他指孔庆坤。
她捏紧身上的浴巾,去浴室冲澡。
莫爱最是受不了他这么唤她,一瞬心软,放开了他的手。
“这姓孔的这么大本领,能惹得你给我打电话。”曲少言来了兴趣。
这只胡蝶正落在如波折般的疤痕交叉中。
莫爱看不懂他的笑,谨慎说:“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莫爱目光移到床上,怯生生地收回来,手指在掌心缠住,没说话。
程景行双手将莫爱稠密的长发抓起,并成一束,放到她左肩前,将她白衬衣包裹着的瘦薄后背展现在面前。
“没有,没有。”
莫爱刹时明白他要做甚么了。
莫爱想了想,说:“我感觉它放在山里,不太调和。”
程景行当即抓住了她颤抖的手,不让她再解下去。
莫爱呼吸短促,不明以是。
伤口早已愈合,疼痛已成过往,她仍然非常需求这个拥抱的安抚。
柔嫩枯燥的毛巾带来紧实的包裹感,她手指搭在他环绕的手臂上。
程景行单手插兜,道:“帮我查孔庆坤,我要晓得他上面的伞是谁。”
胸口第三颗纽扣被她解开,红色胸衣的蕾丝边暴露。
她去床上躺下,程景行起家去关了窗边的灯,只留下画图桌上的台灯,不影响她睡觉。
阿谁长久的走神连她本身都已忘怀,他还一向记取。
曲少言哈哈笑,说:“好好好,你欢畅就好。”
“?”
这是她的胎记,是他在她背上独一熟谙的一块皮肉。
曲少谈笑笑说:“这么活力,为女人?你小女朋友回家了?”
屋内有开门声,程景行侧身去看,莫爱洗完澡走出来,身上穿戴他放在浴室里的一套寝衣。
衬衣揭开的位置,疤痕还没延长到起点,程景行呼吸一滞,直接反手解了她衬衣剩下的纽扣,将衬衣拉到胸位下,才看到疤痕直到背部中间才结束。
“如何……如何伤的?”程景行没想到会是这么严峻的伤。
她把皮筋从发束中拉下,黑发披垂下来,衬衣纽扣多,她垂下眼睑,始终躲避他的目光。
程景行拉开她的领口,衬衣豁口向肩头滑去。
程景行道:“苍霞山。”
崎岖暗红的伤疤如一道狭长的密网,从颈后向下延长,触目惊心。
程景行冷声道:“本来是小事情,现在不是了。”
莫爱感受施于身上的力量退去,转头时,程景行已走去阳台。
程景行不再踌躇,褪去她半边衬衣。
她与他对视,才发明他眼底似有波澜明灭,却无一丝情欲出现。
程景行关严窗户,烈风骤停,他按灭电话,推开玻璃门回屋。
床上有他身上的柏木香味,她抱紧被子,认识昏沉,放心睡去。
隔着丰富的毛巾,他环住她身材,手臂微微收紧,他低头,额头贴在她的脑后。
莫爱双手抱紧本身,沉默低下头。
他将毛巾还给她,拉开椅子坐到了画图桌前,找铅笔。
见程景行走过来,她抬手指着图问:“它会建在哪儿?”
程景行轻抚下巴,看到垂落在她锁骨上方的发端,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轻声咳了一下,回回神,问:“你那天是不是想说甚么?”
程景行当真问:“如何说?”
莫爱正站在画图桌前,聚精会神看倾斜桌面上挂着的修建平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