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恩吓了一跳,苦着脸道:“皇上,不是主子不知,实是。。。实是主子不敢说。”
“大皇子不平管束,数次鞭挞欺侮柴统领。”
沁竹道:“那奴婢给你换了檀香。”
天子先是一怔,神采更加丢脸:“是烈儿弄的么?”宗煦吸了吸鼻子,忍住抽泣,膝行上前,拉着天子的袍脚,哽咽道:“父皇,大皇兄不谨慎推倒我,乃至用鞭子抽我,都没有干系,但是,他说他当天子以后,要杀了我,儿臣想起来实是惊骇,父皇。。。”
天子乌青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走,陪朕去骑射处看看。”
天子断喝一声:“大皇子如何了?”
柴彪是武状元出身,弓马纯熟,有百步穿杨之神技,现为御林军外卫统领,又兼两位皇子的骑射处徒弟。大燕的御林军分内卫和外卫,内卫掌皇宫保卫、稽查、门禁等职责,外卫则掌都城保卫、稽查、门禁等职责,此中的精锐被称为铁卫,直接庇护天子的安然。全部御林军除了总统领连抗外,设铁卫总管一名,内卫统领一名,副统领一名,外卫统领一名,副统领一名,是以这柴彪可说是身居要职。
这一整日,皇贵妃老是闭门不出,用过晚膳,叮咛取了徽州进贡的新墨来,沁竹一双白净的纤手悄悄扭转着墨锭,一缕淡淡的墨香顿时在殿中满盈开来,皇贵妃写了几个字,赞道:“丰肌腻理,光芒如漆,好墨!”沁竹抿着嘴一笑:“奴婢对这些虽不大懂,但感觉着这墨香仿佛比之前的要香得好闻些。”
“皇上今儿早晨翻的是莲小主的牌子,莲小主或许要重新得宠了呢。”
天子眸色阴沉,嘴角却垂垂勾出一抹淡笑:“首辅的意义是,朕不及汉武唐宗多矣,且喜好靠近小人么?”
天子剑眉一跳,就要发作,赵承恩忙双膝跪地:“皇上,主子不敢坦白,柴统领之以是要请辞,是因为大皇子。。。。大皇子他。。。”
有内监端上热腾腾的奶茶上来,天子瞧了一眼,皱眉道:“换冷的来。”那内监忙又下去,换了一杯温的来,天子接过只喝了一口,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掼:神采已是大怒:“朕说话你听不懂么?那还要你如许的主子何用?”
皇贵妃见她面色奥秘,语声轻巧,惊奇道:“甚么喜信?”
天子喝了几口冷茶,神采规复如常,漫不经心的道:“昨日柴彪来见朕,言辞诚心,向朕请辞皇子太傅一职,朕没有准奏,你可晓得他这是因为甚么启事么?”
文天和道:“霍大将军进驻西疆已久,始终未与番兵正面比武,只是派轻马队与敌周旋。驻西雄师粮饷开悲观大,现在户部愈来愈是吃紧,臣虽在家疗养,倒是为这个日夜忧愁,食不知味。”
文天和复又颤巍巍的站起来:“托皇上洪福,老臣克日感受已好多了。”
“皇上眷顾至深,老臣感激涕零。”文天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臣听闻,皇上迩来推许道术,轻信方士,并成心在南郊构筑一座望仙台。臣想,方士之乱,逾千年而不断,汉武唐宗等明君终其平生,亦未寻求到长生之道。臣大胆,还请皇上多靠近朝中贤臣,以龙体和国事为重。”
皇贵妃安静的道:“没事,刚才不谨慎失手,摔碎了茶盏。”
天子不由得一声轻笑:“首辅,你是进士出身,哪知行军兵戈的事理,大将军上奏折说,吐谷浑和吐蕃人久居苦寒瘠薄之地,一个个别魄健旺,脾气坚固,非常勇猛,他按兵不动,只派精锐马队与之调停,只是疲敌之计,待机会成熟,当迎头痛击,永绝后患,使之世世代代臣服于我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