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祖娘在床上像之前一样叠了两个被窝,两人各自安睡,并没有合卺。
玄祖父名义上帮玄祖伯办理买卖,实在也就是个闲人,他的兴趣就是音乐,音乐就是他生命的全数意义,玄祖伯也是刻薄豁达之人,他很赏识弟弟的才调,每日里经心办理买卖,挣了很多钱,在洛阳城也算是说得着的大铺子,当时候我水墅家道好,乡间田里出产的东西已经能保持百口的开支了,洛阳货栈的支出就是给玄祖父拿去瞎混闹的。
玄祖娘说“我俩像小时候一样睡,他睡他的被窝,我睡我的被窝,谁也不抱谁”
传闻就在玄祖父过一岁生日的时候,高祖爷仿照《红楼梦》的描述,也给儿子搞了一个抓宝典礼,亲戚朋友送的礼品很多,金龟子,玉兔子,丝袜子,绸褂子,另有香粉胭脂,古玩玩偶,但是他一概不感兴趣,却爬上桌子,摘下太祖爷的长杆空心铜管的旱烟袋,放到嘴里吹起来,竟吹出曲调来了,高祖奶大惊失容“孩子,你长大了会像你爷爷一样是个烟鬼吗?”
玄祖娘过门二十年了,没有生孩子,这也不能怪她,她这一方**地并不瘠薄,但是贫乏了玄祖父那爱情的东风雨露的滋养,也没有良好的种子播出来,你怎希冀她生根、抽芽、着花、成果呢。天子不急寺人急,最焦急的是她的母亲我们的高祖姥大花影,花影祖姥姥到处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光是到送子观音庙求返来的泥娃娃就有十来个。但是,女儿的肚子老是那么平平的,没有一点反应,倒是高祖奶多了个心眼,悄悄问玄祖娘:“你和他一起做那事幸不幸运?”
玄祖父用擀面杖挑开新娘的盖头说“张懿梅,你是我的媳妇吗?”
当时候高祖爷还年青无能,家里地多人少,水田收的粮食吃不清,旱地收的棉花穿不完,高祖爷虽是个白痴,但高祖奶夺目无能会算计,就在洛阳城里投资建了一座货栈,交给玄族伯和玄族父兄弟俩运营,首要运营山庄、水墅、刘家庄出产的粮食棉花和生果,自产自销,质优价廉,诚信运营,口碑不错,买卖越做越大,挣下钱又买地、修园,扩大运营,高祖爷爱种树,他是个园艺专家,在邙岭的荒坡上种了几百棵大树,还开了一个大果园,引进嫁接“贵妃杏”“小灵枣”“香酥梨”都获得胜利,但高祖爷对运营不太善于,用他的话说“账头不清”,但是老子笨没干系,有夺目的儿子替他做事就行。
他最大的爱好是“捧角儿”,洛阳城自古繁华,天子贵族,富商云集,自古繁华多**,文人雅士、才子才子,自不待说,就连天下各地的伶人都爱到洛阳城一展风采,因为这儿捧角儿的多,捧角儿,分为两类,一类是官宦世家的公子蜜斯,有钱又有闲,每日里赶场看戏,碰驰名角儿唱到出色处,鼓掌喝采,散戏后到背景找名角儿吃酒玩乐,这类捧角者完整不懂艺术,只是把名角儿当作玩耍取乐的工具,就像《红楼梦》里的薛蟠之流,但他们有钱又有闲,另有必然的权势职位,那些出身寒微,想急于成名,品德才艺并不高的角色,也乐于和他们交友,寻到背景,方有出头之日。
玄祖父是个音乐天赋,爷爷说:“你老祖爷的确就是韩湘子转世,他那根笛子吹得入迷入化,洛阳城无人能比”按照爷爷的描述,我做如许的设想,玄祖父是生不逢时,如果他生在现在这个承平乱世,凭他的音乐才气,中国大剧院那支庞大的乐队的笛子合奏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