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进得大殿,仓猝向世人赔罪。因为令狐冲之事,他少不得要低头折腰,本身主动点总比别人发难强,也能让人更有好感。
岳不群道:“正该如此!”说着让宁中则安设华山世人,他则带着岳方兴一通前去。
世人不知内幕,见此却不便多问,正要岔开话题,俄然一人说道:“岳少侠能晓得此事,想必是见过那令狐冲了?”听声音恰是余沧海,他在争夺《辟邪剑谱》时又折损了一些弟子,本身也受了伤,天然对谗谄他的岳方兴一向心中恨恨,现在获得机遇,当即出言发难。
天门道长酬酢了一阵,说道:“岳师兄,方证大师正在调集世人议事,你我同去如何?”
公然,岳方兴剑都未拔,只是手指悄悄一弹,便阻住了天松道长的长剑。场中顿时响起了几声“咔嚓”、“哐当”之音,倒是一招之下,对方长剑已然寸寸断裂,掉落在地。岳方兴早就从思过崖洞中洞熟谙了泰山派的招式,对其了如指掌,这一下截住对方去势,又用上了弹指诀的震劲,面对内力远不如他的天松道长,一招便已败敌。四周之人一阵惊诧,顿时沉寂无声。
岳不群脸上紫气一闪而过,却未脱手。他晓得儿子技艺,当然不会担忧。
世人连称不敢,武当掌门冲虚道长道:“方证大师莫要如此,我等正道各派同气连枝,断不会坐视那些邪魔外道如此猖獗!”
天松神采顿黑,他受伤是客岁八月之事,现在都一年多了,他的伤哪能没好?那次他一着不慎,几乎被田伯光杀死,一向是心中把柄。厥后伤好以后,想要前去报仇,却听到田伯光已经死了,并且仿佛是面前之人所杀,只得作罢。现在他听对方说到此事,脸上哪能挂得住,大怒道:“小子好胆!吃道爷一剑!”他脾气暴躁,也不顾岳不群在前,直接拔剑刺向岳方兴。
孰料他话音方落,方证大师就道:“左掌门此策甚妙,老衲闲坐小庙,不堪重担,不如此事就由左掌门统领如何?”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所言甚是,前事如何临时非论,现在那些邪魔外道正在华山弃徒令狐冲带领下前来少林,我等还是商讨如何退敌为要。”
冲虚道长摇了点头,杜口不答,明显不肯提起此事。
刚到少室山脚下,便有知客僧将华山派一行人迎了出来。现在少林寺可谓群雄毕至,来的少说也有三四千人,武当、昆仑、嵩山、泰山、衡山等派更是已悉数参加,比之令狐冲带领的那些人能够说只强不弱。
左冷禅听到这话,惊诧不已,场中其他人等也极其惊奇:你少林罹难,我们大师是来助拳的,莫非还能喧宾夺主?再说你方证大师是正道最富盛名的妙手,统领世人合情公道,如何说不堪重担,让左冷禅担负?
左冷禅心道:你少林一贯躲在五岳剑派和魔教相争以后,此次却捅了个大篓子,现在还不得乞助于我。贰心下对劲,说道:“我看对方人多势众,我等不如退出少林寺,暂避锋芒,然后再打他们一个伏击,一鼓歼之。”
岳方兴在一旁听着,见这些人固然大要说的很好,话里话外却将令狐冲已经打成了邪魔外道一类,又坐定了他离开华山派之事。贰心中有气,却反面这些人辩论,这时候为令狐冲说话,父亲的苦心可就白搭了,说不定还会起到反结果。
不过左冷禅身为正道三大妙手之一,又是五岳盟主,多年来一向和魔教厮杀,确切是统领世人的好人选。现在有方证大师力推,其别人确切也无话可说。没看连方证大师都说不堪重担吗?你如果站出来,岂不是说赛过了方证大师和左冷禅?连冲虚道长也不敢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