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和陆无双、傻姑回到陆家庄后,天然免不了遭到一番叱骂,又被陆立鼎佳耦禁足庄中,一时候难以出去。但两人待了数月,却又不自发的想起杨过,陆无双发起之下,又是偷偷跑了出来,到襄阳寻觅杨过。不过她们不知杨过地点,天然难以寻到。又因路途不精,偶然间碰到蒙古雄师,遁藏之下,竟而偶然间到了绝情谷中。而后程英误中情花之毒,练功时偶尔想起杨过,剧痛难当,内息俄然抵触经脉,若非公孙止路过救起,已然命丧荒山。
那青衣女子已走到了长廊绝顶,听到叫声,身子狠恶一震,悄悄的道:“杨大哥,你在那儿?是你在叫我吗?”回过甚来仿佛在寻觅甚么,但目光茫然,犹似身在梦中。
杨过奇特之极,迷怅惘惘的回进厅来,左手扶住椅背。却不知程英晓得公孙止武功极高,此时见杨过单独一人前来,虽知他剑法高绝,却也不信赖他能赛过公孙止,恐怕杨过也陷在内里,强自压抑情思,假装不熟谙他。她故意成全本身表妹和杨过,心中便又策画着如何将陆无双救出,让她和杨过一起逃脱。
公孙止苦求不得,又被程英说得恼羞成怒,不由图穷匕见,和两人动起手来。程英和陆无双年事尚浅,天然远远及不上他,不过数合,陆无双便已被公孙止所擒。眼看公孙止以她性命威胁,程英无法之下,也只得临时应了下来,和对方周旋。昨日公孙止筹办大婚之时,她觑得机遇让陆无双偷偷打翻保卫逃窜,却终究还是被公孙止派人捉了返来。若非杨过偶然间看到,只怕两人真要陷于谷中了。
闻听此言,杨过才晓得此人是在唐朝迁入其间,怪不得谷中如此模样了。拱手道:“本来尊府自天宝年间便已迁来此处,真是世泽绵长了。”公孙止拱手道:“不敢。”
公孙止四十五六岁年纪,脸孔漂亮,举止萧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只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面皮腊黄,面貌固然清秀,却神采干枯。略有病容。他一坐下,几个绿衣孺子献上茶来。大厅内统统陈列均尚绿色,公孙止身上一件袍子倒是极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当中,显得非常抢眼,裁剪式样,亦分歧于时髦。只见他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高朋请用茶。”
杨过刚进石屋,拿起水杯来喝了两口,便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绿衫人来,拱手躬身,说道:“谷主请高朋相见。”说着也不等杨过答复,独自向外走去。杨过见他如此大剌剌的无礼相待,心头微微有气,却也不得不跟了上去,想着见机行事。
杨过胸口闷塞,如欲堵塞,随即转念:“英妹既然执意不肯认我,料来她另有图谋,我当别寻路子摸索本相。”站起家来,向公孙止一揖,朗声说道:“小子有位尊亲,跟……跟这位女人面貌极是相像,刚才不察,竟致误认,还请勿罪。”(未完待续)
杨过大吃一惊,向她凝目瞧去,却不是程英是谁?忙道:“英妹,我是杨大哥啊,怎……怎地你不认得我了么?你身子好么?甚么处所不舒畅?”
公孙谷主一向神采淡然,此时不自禁的眼角向杨过淡淡一扫,似怪他刚才行事鲁莽,认错了人,乃至令他新夫人吃惊。而公孙绿萼站在父亲背后,杨过这统统言语举止没半点漏过她的耳目,尽自考虑:“晨间他手指给情花刺伤,即遭相思之痛,瞧他此时情状,莫非我这新妈妈便是他意中人么?天下事怎能有如此巧法?莫非他与这些人到我谷中,实在是为我新妈妈而来?”侧头打量那“新妈妈”时,见她脸上竟无高兴之意,亦无娇羞之色,实不似将作新嫁娘的模样,心下更是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