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叔呢?”丘处机正在分拨世人,俄然想起好一会儿没看到周伯通,向世人问道。群道闻言,纷繁点头不知。方志兴见此,请命拜别,自去寻觅周伯通后。丘处机晓得两人居处邻近。又都不常在全真教,想起现在教中事件已了,方志兴的弟子杨过又身中剧毒,现在也没有信息,便承诺下来,让方志兴自行拜别。
奔惠邻近,见板门半掩,雪地中仿佛并无萍踪,他朗声说道:“过路人遇雪,相求借宿一宵。”隔了一会,并无回声。方志兴便推开板门,见屋中无人,桌凳上积满灰尘,显是久无人居。
“猎人见母鹿坚信死义,舍生守誓,志节丹诚,人所不及;又见三鹿母子难分难舍,恻然悯伤,便放鹿不杀。三鹿悲喜,鸣声咻咻,以谢猎者。猎人将此事禀报国王,举国赞叹,为止杀猎罪过。”
“母鹿说完,便和小鹿别离。二子鸣啼,哀号恋慕,从后紧紧跟从,固然幼小奔驰不快,还是颠仆了重又爬起,不肯分开母亲。母鹿留步,转头说道:‘儿啊!你们不成跟来,如给猎人见到,母子一同毕命。我原甘心就死,只因哀怜你们稚弱。人间无常,皆有分袂。我自薄命,使你们从小便没了母亲。’说毕,便奔到猎人身前。两小鹿渴念心切,不畏猎人弓箭,追随而至。
一灯大师持续念偈:“若人罪能悔,悔已莫复忧,如是心安乐,不该常念着。不以心悔故,不作而能作,诸恶事已作,不能令不作。”他念完偈后,慈恩喘声顿歇,呆呆思考,低声念叨:“若人罪能悔,悔已莫复忧……师父,弟子深知过往各种,俱是罪孽,烦恼悔恨,不能自已。弟子便是想着‘诸恶事已作,不能令不作。’心中始终不得安乐,如何是好?”一灯大师道:“行罪而能生悔,本为可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方志兴吃了一惊,心道:“一灯大师的功力竟而如此深厚,不知当世有谁能及?”他自忖功力大进,与洪七公、欧阳锋等人也是相差未几,但此时听到一灯大师所言,顿时感受此人功力之深,本身也难以揣摩。当代所见的世人当中,也就老顽童周伯通能够与之相较。也不知一灯大师的天赋功修到了多么境地,功力才气如此深厚。
慈恩听了这故事,泪流满面,说道:“此鹿全信重义,母慈子孝,非弟子所能及于万一。”一灯大师道:“慈心一起,杀业即消。”慈恩应道:“是!”一灯大师道:“若要补过,唯有积德。与其痛悔畴昔不该作之事,不如此后多作应作之事。”说着微微感喟,道:“便是我,平生当中,何尝也不是曾做了很多错事。”说着闭目深思。
慈恩这一下脱手非常俄然,一灯大师也是反应不及,眼看方志兴不闪不避,更是心生烦恼,暗道:“唉,我怎不及时救别性命?”见到方志兴脸上现出浅笑,却又心中奇特。(未完待续。。)
一灯大师听闻全真教丧失不大,心中欣喜不已,连道几声佛号,恭贺全真教得脱大难。方志兴连连回礼,谢过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听到瑛姑正在赤霞山庄隐居,神情也是微微一动,正欲扣问详情,却听慈恩吼怒一声,喝道:“小牲口,你胡说八道些甚么?”双掌向着方志兴击去。倒是他听到瑛姑的名字,想到本身当年杀了她的儿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恶念,想要杀人泄愤。
这慈恩恰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当日在华山绝顶顿悟前非,皈依一灯大师座下为僧。这位白眉老衲,便是与王重阳、黄药师、欧阳锋、及洪七公齐名的一灯大师。裘千仞剃度后法名慈恩,诚恳皈佛,尽力修为。这一日一灯大师在荆湖北路隐居处听到弟子朱子柳传来的信息,得知全真教有难,便带着慈恩前来终南山。哪知紧赶慢赶,到头来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到终南山漫山火光,徒自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