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本日之事,岳方兴将白天刘府上产生的事向三人报告一遍。令狐冲和仪琳又惊又叹,万没想到本日产生了这么多事,曲非烟更是对嵩山派恨意不断。
曲非烟止住行动,强忍哀思,说道:“爷爷和刘爷爷乐律订交,意气相投,就把他们和乐器在一起葬了吧!今后我再奉告刘姐姐。至于这费彬…”她停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要把他烧了,挫□骨□扬□灰!”这话说的阴测测的,让人听得不由毛骨悚然,实难设想是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
岳方兴躬身道:“不敢当!”
曲洋笑道:“嵇康这小我,是很有点意义的,史乘上说他‘文辞绚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睬。钟会讨了个败兴,只得拜别。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干之士了,便可惜胸怀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活力,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好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操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今后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代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以后失传,莫非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曲洋对此事甚是对劲,浅笑道:“自来相传,嵇康身后,今后绝响,你们可猜获得我却又那边得来?”
岳方兴三人俱是心下恻然,一个小女人家,经历了如此变故,也不晓得她今后如何在江湖讨糊口。
令狐冲道:“算了,让小mm宣泄一下也好,何况莫大先生的剑刃又窄又薄,里手一看到费师叔的伤口,便知是谁下的手。”向曲非烟道:“小mm,将他身上伤口都捅几下,免得叫人看出线索来。”
三人见她如此,晓得若不遂了她的意只怕出不了这口气,也不再禁止,当下挖坑埋葬刘正风和曲洋二人。曲非烟则本身寻了柴草,把费彬尸身烧了,这还不解恨,把他的骨灰又洒到了瀑布上,跟着水流飘飘荡扬,再也没法重聚,以后才又在爷爷坟前大哭一场。
令狐冲和仪琳回到衡山城中,径直到了华山派安息之地。岳不群和华山众弟子找了令狐冲一天,又见岳方兴一夜未归,正自担忧,见到令狐冲和仪琳都是大为欢乐,但见岳方兴未归又有些迷惑。
仪琳惊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令狐冲听到这里,心下骇异:“这位前辈为了一首琴曲,竟致去连掘二十九座古墓,魔教之人行事当真不成捉摸。”
令狐冲有些不解,问道:“西晋之前?”对此非常迷惑,他不爱读书,对这些汗青也不甚体味。
曲洋笑容收敛,神采黯然,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我们这便能够去了。”刘正风道:“是!”伸脱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二人闭目而逝。
四人忙活了半夜,都是疲累非常,眼看天气将要放明,仪琳和曲非烟又沉甜睡去。
仪琳见师门中人寻来,给令狐冲留下一些伤药,与他道别,跟着来人拜别。
曲非烟恨意滔天,那里理他,只是在那一剑一剑乱砍。令狐冲见此感喟一声,不再多说。
岳方兴本要禁止,但想想还是罢了。仪琳心中不忍,说道:“小mm,别人都死了,何必还这般恨他,糟蹋他的尸身?”
令狐冲奉告岳不群昨夜之事和与岳方兴的商定,听闻此事岳不群也不由感喟。过了一会儿,恒山派有人寻了过来,倒是城中有人见仪琳一身缁衣,又晓得恒山派在寻人,奉告恒山派,恒山派立时派人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