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又道:“师弟也是出身习武之家,不知还会甚么工夫?”
林平之听了大喜,催心掌能力如何,他自是再清楚不过,福威镖局很多镖头便是死于此掌之下,本身父母也是被其所伤,差点不治,当下喜道:“真是如此?这翻天掌竟然如此短长?”
岳方兴道:“那是当然,此事江湖老一辈很多人都晓得。当年青城派长青子败给远图公后,曾经和我华山派上代前辈拆解辟邪剑法,却百思不得其解,只知这七十二路剑法看似平平无奇,却俄然之间会变得敏捷非常,如鬼似魅,令人难防。想来这中间却藏有很多旁人猜想不透的奇妙,或许远图公没有传下来。”他当然晓得此中启事是林家没有获得真传,不过却不会明说,真要说出来岂不害了林平之。
林平之回道:“除了家传的辟邪剑法和翻天掌外,只会一些骑马、射箭的工夫,比起华山绝学,那是远远不如了。”他这一段时候备受打击,对家传绝学早就落空了信心。
“这奔马式固然是桩功,但练到大成,却不范围于站桩,行走腾跃之间也能运使,以是才称之为奔马式。”说着岳方兴疾行纵跃几步,公然身形起伏有若奔马,固然不是轻功,但也比普通人快多了,极其合适长途跋涉。
林平之也晓得辟邪剑法不顶用,也不辩白,奋力将家传的一百零八式翻天掌演练出来,倒也虎虎生风。
见林平之演练结束,岳方兴摇了点头,说道:“这套剑法与人争斗尚嫌不敷,你且再演练一下其他工夫。”
岳方兴细心旁观,发明林平之演练的辟邪剑法招式能够说和上所载一模一样,只是能力却当真平平无奇,连二流剑法都只能说勉强,这辟邪剑法当真奇特的紧。
岳方兴点了点头:“那是天然,若说发力用劲,摧心掌是天下一绝,翻天掌天然比不过。但要论招式之精美,翻天掌却更胜一筹。如果共同一些掌力技能,与摧心掌周旋也不在话下。”
岳方兴固然不太重视掌法,但心想多学一门工夫也不是好事,也指导一下林平之,免得这门工夫就此藏匿。是以并不故作推让,就此承诺下来,想了想又道:“林师弟,我给你的册子是我这十几年来练功的感悟,内里有一些发力用劲的技能,你能够先行旁观,过几日再还给我,如有不解之处也能够问我。”
体味到这一点,林平之顿时恍然大悟,脸露忧色。他实在已经到了临门一脚,只是未能悟透罢了,现在获得岳方兴提点,立时便明白了。
岳方兴细心给他讲授一番此中要诀,见他仍然有些不太明白,安抚道:“这一式是我在海水中习练而成,你一时不明白也普通,来日亲身感受定然会有所体味,习练桩功可不是一日之功。”
林平之苦笑道:“这翻天掌在我爹爹手中练了几十年,也比不过青城弟子练了几年的摧心掌。我即使再练十多年,也多数如此。师兄武功高强,师弟只求能指导一二。”他倒是机警,这就攀附上了岳方兴,想来岳方兴也不会虐待了他。
岳方兴见林平之脸露忧色,晓得他已经了悟了这一式,心下欣喜:这林平之悟性还算不错,可堪培养。
岳方兴扎了一会儿盘石式,便停了下来,说道:“师弟,可曾看明白了。”
以后岳方兴又演练起了盘石式,为了让林平之体味更深切,他手慎重剑,作势似在海底与潜流斗争。这下当真如海底盘石,坚凝不动,仿佛纵使再大的水流巨浪袭来,也不能让他摆荡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