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岳方兴就要追到火线那人,斜刺里俄然冒出一个头上带血的和尚,猛地一掌向他击出。
岳不群“嗯”了一声,心想:兴儿去追那人,也不知可否追上,凭他的武功,自保无虞,只是要从两人手中救出珊儿也难,看来此行不能不去。
一起上岳灵珊也大抵摸清了环境,见弟弟一向在前面紧追不舍,便悄悄打了个暗号,运转岳不群前段时候和易筋锻骨章一并传授的解穴法门,渐渐冲开身上穴道。只是这漠北双熊非常谨慎,一向抓住她身上要穴,是以固然冲开了被点穴道,她还是转动不得。直到此次两人又换着背负,她才离开了节制,让岳方兴趁机动手,这才有了现在局面。
那漠北双熊仿佛对掳人很有经历,轮番背负岳灵珊,并且每当岳方兴靠近,便分出一人脱手反对,虚真假实,打乱岳方兴的节拍,使之没法等闲靠近。
岳方兴吃了一惊,说道:“应当不会吧?”他记得原书中华山派可没甚么事的。
那边白熊也是出了变故,他伸手从黑熊手中接过岳灵珊,还未抓住,却见半空中岳灵珊俄然双掌连劈,尽数向他击来。
认出两人身份,岳方兴更加焦急,脚下不断,在前面紧紧追着。
又想:大师兄两次受伤,我本该警省,可惜却不肯面对,反而埋开端来故作不知。前几日我在洛阳指导王家后辈技艺,用心不去存眷大师兄,莫非说心中没有让他顺着原书走下去,终究治好伤势的动机?但如此一来,莫非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和华山派越行越远,走上老路?
岳不群闻声畴昔,见送信的人早已走了,只要一块布用石头压在地下。细心一看,见是从衣衫上撕下的一片碎布,用手指蘸了鲜血歪倾斜斜地写着:“五霸冈上,还你臭女儿。”
返来将布片交给宁中则,岳不群道:“是那和尚写的。”岳夫人急问:“他……他用谁的血写字?”岳不群道:“别担忧,是我削伤了他头皮。”又问船家道:“这里去五霸冈,有多少路?”那船家道:“明儿一早开船,过铜瓦厢、九赫集,便到东明。五霸冈在东明集东面,靠近菏泽,是河南和山东两省交界之地。爷台倘若要去,明日入夜,也就到了。”
岳不群踱步深思,很久说道:“此事绝无能够,冲儿和珊儿豪情深厚,哪能被那妖女利诱?这妖女如此这般将此事遍传江湖,是要坐定冲儿和她勾搭,废弛我华山名誉。”又道:“按这一起所遇来看,不但是冲儿,我华山也早已落入她算计当中。”
岳不群见他来路恰和岳方兴所追之人相反,便不追逐。见众弟子都在岸上,问道:“刚才掳去的是谁?”盘点人数,发明众弟子都在,只不见了岳方兴和岳灵珊。
这一下来的好快,对方没推测他猝然发难,仓猝出掌抵抗。但岳方兴早有筹办,又蓄力多时,携势冲来,一掌便将其击退。以后抢步疾上,双手握拳连击,一拳接着一拳,满是破玉拳的劲力。这破玉拳岳方兴练习多年,又接收九阴残篇中的大伏魔拳法诀窍,极是刚猛凌厉。
过了一会儿,眼看又要拉近,那身材高大之人将岳灵珊抛给和尚,回身给了岳方兴一掌。这一掌倒是实打实的,劲力实在不小。岳方兴固然有些筹办,却也被震得气血翻涌,踉跄后退。
岳灵珊自幼和岳方兴一起习武,固然没有他用心,但功力也实在不浅,如果真打起来,,固然不敌那白熊,也不会等闲被擒。只是她对敌经历少,又疏于防备,这才在船舱中被人等闲制住,点住了周身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