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渐渐站了起来,发明身上并无伤痕,酸痛的感受也不见了,心下不由有些奇特,这么高摔下来竟然没事?伸脱手去摸摸脑门,触手处感觉还是有些疼痛的,模恍惚糊的想起仿佛被谁敲了三下,却又不晓得是谁。
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顺手揪住面前的瘦子,问道:“阿肥,是不是你敲小爷头壳了?”
巷子倒是不管大众的骂声,手脚并用的就往老君石像身上爬,很快便爬上了老君石像那平放的双手上了。巷子站在老君石像的双手上,踮起脚尖,向着老君鼻子摸去。眼看着越来越近,已经快摸到老君鼻子了,巷子不由大喜,脚上用力一蹬,身子向上,朝着老君鼻摸了上去。
那菜花头倒也硬气,瞪着双眼道:“我蔡阿大向来敢做敢当,说没敲你就没敲你。”
面前的老君石像正笑盈盈的看着本身,“如何看起来这么眼熟?”巷子自言自语的道:“仿佛在哪见过?”
世人驰驱相告,拱手相庆,城内更是鞭炮齐鸣,正月十五放花灯也没这般热烈。
听到巷子的叫声,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开,巷子已是顺势冲到老君像前,伸手扒开跪在前面的瘦子:“阿肥,一边去。”瘦子阿肥一昂首,却发明是城里少年中的一霸巷子到了,顿时吓得不敢说话,让到了一边。
“谁这么有胆,敢敲你脑袋?那不是老寿星吊颈,嫌命长了么!”
巷子放开蔡阿大,顺手摸摸蔡阿大的脑袋,道:“奉告小爷,是哪个不长眼的敲的小爷头壳。”
巷子天然听不到大众的腹诽,抬开端来,却见到老君石像又对着本身笑了一下。
巷子顿觉浑身毛骨悚然,激灵一下,倒是想了起来,仿佛刚才见过一个长眉老爷爷,就是这老头敲了本身三下,只是这该死的老头那里去了呢?
“老爷爷,你是谁啊?”
“不管了,肚子在靠夭了,先去用饭。”
“头壳摔坏掉了?”
巷子见大众连雷公他白叟家都拉出来作保了,也只得信赖。当下莫名其妙的摸着脑门转过身去,顿时一愣。
俄然,巷子感觉脚下一空,竟是没有踩到甚么东西,不由得惊叫一声,身材朝后倒去。在大众的惊呼声中,巷子扑通一声,已是从老君石像的身上掉了下来,摔落在老君像前的地上,只感受浑身非常的酸痛,脑门上金星乱转,已是晕了畴昔。
巷子痛得大呼了一声,摸着脑门,展开了双眼。那长眉白叟却已不见踪迹,面前只要无数颗人头,都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了。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巷子一想,道:“也是!你的品德还是不错的啦!”
阿肥吓了一跳,想要摆脱巷子揪住本身胸口的手,倒是如何也挣不开,顿时便叫起屈来:“巷子大爷,阿肥哪敢敲您白叟家啊!”
“有烧香,有保佑。死囝仔,大嘴骂老君,会有报应的。”
“夭寿仔,连老君都敢放刁。”
巷子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那白叟倒转过拂尘柄,伸到巷子脑门上,悄悄的敲了三下。
当日,刺桐城的泛广博众都获得如许一个动静:巷子被老君爷爷一巴掌拍成神经病啦!
“如果摔成神经病就好了!”
老君岩下早已排好了很多大众,自都是等着上去摸摸老君鼻的。大众见到这号称“少年一霸”的巷子到来,倒也非常自发,齐刷刷的让开一条路来,看着巷子爬上了老君岩,公然老君岩上已是人声鼎沸,老君像前已是围了一圈人。
“春季后母面,下雨湿鞋边。这甚么鬼气候啊?”巷子骂骂咧咧的从榕树下走出来,方才还大太阳,俄然一阵急雨。本身好不轻易跑到树下避雨,刚一躲出来,这雨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