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家伙,到底搞甚么鬼?”
“不去!”我冷冷地挂了电话。
我一听,就想挂了。
我出来的时候,正瞅见大罐子返来。他见我骑车,骑得呼呼的,就扯着嗓子问我干啥去?我没理他。现在,我有点儿悔怨,早晓得该问大罐子借点儿钱的。不过这小子神神叨叨的,也没个准,我要真借了,他必定说没钱。
既然走了,那我也就不追了。
大罐子特精力,他还叫我猜,现在他在哪?
本来,我洗洗也就睡了。可刚才我分拣废旧册本时,发明了一本黄书。偶然中瞅了几行,看得我阿谁热血沸腾啊。我想女人了。一闭上眼,就老想王霞的身材。想她瞅着我甜甜的模样儿,想她搂住我发嗲的娇憨劲儿。我躺在地铺上,展转反侧了十几个来回,还是睡不着啊。
天固然冷,不过我一人在涵洞底下,也挺安闲的。没有电,我用煤气罐烧水煮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扯着嗓子唱歌。“明天统统的名誉,已变成悠远的回想。勤勤奋恳度过半生,彻夜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固执,只为了那等候眼神。心若在,梦就在……”
我从速走到那女人的身边,将落在地上的衣裳给她捡起来:“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