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府里比客岁热烈很多了,毕竟多了一口人,另有邹泽林硬跟着余慧瑶凑了出去,大师围炉夜谈,听着内里此起彼伏的炊火爆仗声,有种澹泊温馨、光阴静好的感受。
宁珞靠在他身边,任凭那双刻薄的手掌一下下地轻抚在本身身上,很快便坠入了梦境。
“岳父大人来信了,”景昀的眉头略略皱起,取出一封信来,“你瞧,陛下交托太子殿下办的差事几近无一件顺利,岳父大人和几名交好的老臣多次进谏,太子殿下却只当作耳边风,只顾偏信那些东宫的庸官;年中的时候太子殿下又得了一场大病,又听得府中扶养的那羽士所言加服了金丹,这身子如同空中楼阁,眼看着就要倾塌了,而定王比来几次行动,瑞王自赵斌身后一向冬眠不出,看起来藏着甚么后招,这都城看起来就要风起云涌了。”
眨眼,等宁珞出了月子,在西北的第二个年就要到了,和北周的和谈也已经差未几了,两国各自互换了国书,和谈使团归去前,谢隽春特地到了都督府求见了宁珞一面。
宁珞并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双唇。
宁珞朝着他有力地勾了勾手指。
谢隽春长叹了一声:“小殿下自幼丧母,身边人都是心胸鬼胎之辈,无人至心待他,待到稍懂人事之时,却又被嫡亲之人所害,颠沛流浪、任人凌辱欺侮,性子变得偏执狠戾……”
都督府一片喜气洋洋。
独一让景昀头疼的是,当晚能够是宁珞抱得姝儿久了,这小丫头电影得寸进尺,如何都不肯跟奶娘归去,一抱就闭着眼睛哭,那小脸都皱在一起的模样真是让民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