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想他了。
“哪有,”宁珞强忍着肌肤上出现的鸡皮疙瘩,轻捶了她两下,“你还不是成日奖饰瑞王殿下温润如玉、龙章凤姿,你如果喜好,赶明儿我便让我父亲和瑞王殿下提提。”
宁珞的心一颤,顷刻间就连指尖都略略颤栗。这个称呼折磨了她近八年,乃至于她一听到就难掩心头的惊骇仇恨之意。
“这猫现在才有几分乖觉的模样,不然我可真担忧它建议疯来会伤了你。”她盯着宁珞怀里的雪团一脸的担忧。
当年宁臻川远下江南当了一个小知县,和秦湘兰了解,两情面投意合,宁臻川便托人送信到了都城,想请父母明媒正娶,但是宁老夫人并不喜好,为了根绝儿子的念想,特地在都城替他定了一门婚事。眼看着两人要被棒打鸳鸯,宁臻川刚好审了一桩案件,牵涉到了好几个朝中重臣,乃至于被人反诬纳贿,四周楚歌,宁臻川的婚事也被人委宛地退了。厥后传闻是秦家一力查找到结案件的线索,宁臻川这才釜底抽薪,将案犯一网打尽,也因为此案,宁臻川获得了当今的赏识,渐渐从一名小知县到了现在中书令的高位。
最后老国公做主应了这门婚事,老夫人百般万般不甘心,最后也只能接管,只是这么些年来,她对秦家一向不喜,乃至于秦湘兰和娘家来往时都要顾忌着老夫人的神采。
钱嬷嬷怔了一下,顺势赔笑道:“让九女人见笑了。”
两人一起在门前笑闹了一番,赵黛云跳上马车走了,宁珞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场交道,的确比生了一场大病还要累。
钱嬷嬷有点急了,她没完成差事,想着从速归去找老夫人筹议后续:“九女人,这山野村落的太闷了,老夫人说,这两天要请梨园子到府里来唱戏呢。”
但是如果面前的赵黛云也和她一样重生而来,只要她此时透暴露半分惧意,赵黛云便能看出她的非常。
宁珞冷眼旁观,等钱嬷嬷分开了便叫来了孙管事:“这一片住着的人家你熟谙吗?”
“好啊,你竟然埋汰我,今后反面你说悄悄话了。”赵黛云娇嗔着道。
钱嬷嬷说不出话来,只好垂首站着不出声了。
赵黛云矜持地抿了抿唇:“多谢mm吉言。对了,昨日我出城时恰好碰到了瑞王殿下,仿佛适值去宁府看望你呢。”
这别院里的花草富强,这片梨林更是侍弄得分外喜人,看来孙管事的确是把这里当作家了。
宁臻川曾任国子监司业,指导过几位皇子的功课,杨彦见了他也尊称一声“教员”。
宁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宿世这孙管事最后得了甚么成果,但他现在的模样却让宁珞非常恋慕,伉俪两人不被人间的繁华所诱,在这清幽的太清山下相互搀扶、不离不弃,如果这一世她也能有如许平平却夸姣的姻缘,那该有多好。
宁珞佯作活力地拍了一下雪团的后背:“坏家伙,还不从速和赵姐姐说对不住。”
翌日一早,宁珞是被一阵猫叫声吵醒的,昨晚太晚睡了,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大天亮。
她叮咛了几个婢女几句,又和孙管事交代了些琐事,吃紧忙忙地分开别院先行回城。
赵黛云盯着她看了看,俄然便密切地刮了刮她的脸颊:“羞不羞,这是在思春了不成?”
“祖母就是把我当小孩宠着,”宁珞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我都快十五了,底下又有这么多人看顾,能出甚么岔子,祖母问起来就说我准的便是。”
现在想来,宿世的她,也是一个没知己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