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我恨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
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持剑将世人逼到了两旁,唯有赵倬正,豪杰不减当年勇,抄起一把椅子,和三四个侍卫斗在一起,几近打了个平局。
景昀悄悄心焦,除了赵倬正,那几个大臣和大长公主都手无缚鸡之力,要全数不伤分毫地救下实在是难上加难。而身后的宁珞声气皆无,也不晓得伤得如何,更是让贰心神难安,他竭力集合思路,厉声劝道:“杨彦,你局势已去,不要再负隅顽抗、再铸大错了,让你的部下缴械投降,在陛上面前诚恳悔过,或许另有一条活路。”
景昀的胸口狂跳了起来,固然别离只要短短几天,却仿佛拜别数年之久,那埋没在心底的忧愁和惊骇烙得他日夜寝食难安,每走一步,都要思虑万千,因为这一次,他赌上的是景、宁两家的全部身家性命,更是他和宁珞今后安宁幸运的糊口。
宁珞揉了揉眼睛,固然她心中迷惑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却还是想要击掌喝采,赵黛云这两辈子的所作所为,的的当得起“恶妇”这个称呼。
宁珞的脸仰了起来,满眼都是高傲的光彩:“景大哥必然会没事的,我晓得,他必然会来救我们的!”
赵倬正挡在了世人面前,厉声道:“杨彦,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时绝壁勒马,放下凶器在陛上面前忏悔认错还来得及,要不然的话,就算死了也要永坠阿鼻天国,被世人鄙弃痛骂!”
景昀长出了一口气,一使眼色,身后的云甲军悄无声气地包抄了上去,瞬息之间便把握了场内的主动。
“你现在感觉如何样?”景昀轻揉着她的太阳穴,一起替她按摩着,最背工指逗留在了她的小腹上,嘴角暴露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宁珞整小我都傻了:“不对……我月事还没来……如何能够……”
“她是谁?她为甚么会在这里?”
宁珞气得背过了身去:“我不想理你了,你走吧。”
景昀也有些后怕,责备道:“为甚么不听我的话跟着景勒躲起来?还做出这么伤害的事情,如果有个万一,你让我和姝儿如何办?”
他的脑中一阵剧痛,仿佛有甚么东西破壳而出。
宁珞的双眸中,只要一个身影,阿谁高大的、英挺的、冷肃的定云侯,她此生的丈夫,她心中最信赖的挚爱。
一个个都是熟谙的面庞,绿松和玉髓,景昀和杨彦,竟然另有卫泗。
她还待细看,却感觉身子越来越重,突然之间急坠了下来。
景昀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晓得他这一主要置我于死地,特地等着他暴露狐狸尾巴来,果不其然,昨晚他安排了人劫狱,筹算在狱中顺道杀了我,再实打实地给我安上通敌叛国之罪让我死了也翻不了身,幸亏我在宫中和大理寺都安排了人手,更让人集结了云甲军待命,这才顺藤摸瓜,让他本相毕露。”
景昀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宁珞明白,内里埋没了多少心血和算计,这一步接着一步,不能有半分不对,特别最后这一晚,更是步步惊心,一不留意变成了杨彦剑下的厉鬼。
“你……真的没死……”杨彦狠恶地喘气着,俄然大笑了起来,眼神略略涣散,他的侍卫神采严峻,却顾忌于他的关键被景昀制住,不敢转动。
他闷哼一声,半撑起了身子,肩膀上血如泉涌。
宁珞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肚子,神情有些恍忽,这里又有一个小生命了吗?她这几天过得如此惊险,不测频出,这肚子里的孩子……“金大夫说她如何样?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