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昀笑了笑,一扬手,身边有人拎了个红色的篮子走了过来,篮子里铺着红色的羊毛毯,羊毛毯中间坐着一只通身乌黑的小猫,才比杨昀的巴掌大了没多少,一双蓝色的猫眼水汪汪的,仿佛没睡醒似的,神情呆呆的,定定地瞧着宁珞。
宁珞惊奇地瞧着他:“如何,莫非你也雕了个猫送给我?”
杨昀下了马,杨思柔叫了半天也没见杨霆转头,也有些活力了,哼哼了两声道:“父皇,霆哥哥真吝啬,我也不要理他了。”
杨思齐眨巴眨巴眼,那又浓又密的眼睫像一把小葵扇似的,分外都雅,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母后明日就晓得了。”
杨昀转头一看,却见景勒急仓促而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陛下……陛下!”
杨昀点头感喟了一声,又拿起了一块木雕,不由得惊奇隧道:“这是思齐刻的?”
“追云……追云它……它的马尾被人剪了!”景勒非常活力,“刚才养马的来报,全都剪秃了!它看上去非常不适,有些委靡,臣担忧它会不会病了。”
宁珞猎奇地问:“这是谁送来的?”
“好好好,母后明日等着,不过,母后本日先提早要个小礼操行不可?”宁珞忍住笑,一本端庄地问。
杨昀在南书房批完奏折理完朝政,到了景宁宫中见到的便是如许一个热烈场景。本来围在宁珞身边的几名女眷一见圣上来了,存候说了几句话,便识相地到了另一边。
宁珞和杨昀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这老二固然脾气古怪,却心机最为细致,这么小都晓得为母后筹办礼品了,倒真的是知心。
余慧瑶和邹泽林也有了一儿一女,儿子邹定安比杨思齐大了几个月,和他父亲一样早慧,过目不忘,成日里之乎者也的挂在口中,而女儿邹珺之才一岁多,唇红齿白,被余慧瑶抱在手中笑得一脸光辉,非常敬爱。
杨思柔的眼中透暴露一丝悔意,挣扎着从杨昀身上跳了下来,一起朝着杨霆飞奔了畴昔:“霆哥哥,你别活力了,我跟你说,我不骑小白了,我偷偷奉告你一个奥妙……”
“思齐替母后筹办了甚么?”宁珞蹲下来笑着道,“母后的心痒痒的,真想早些晓得。”
杨昀的神采凝重,沉声道:“之前你霆哥哥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也骑着马跑,成果马惊了,差点被摔下来踩死,你说,你霆哥哥是吝啬还是担忧你也和他一样出事?”
孩子们发明了这个新奇的东西,都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围着又说又笑,刚得了新名字的雪球倒也不闹,只是眼神警戒了起来,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杨思玦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扑上去就要杨思齐抱:“二哥哥抱抱,二哥哥不活力。”
“霆哥哥你别这么吝啬,我骑来玩玩嘛,你都说了你小时候也如许的!”
宁珞无法地接了过来,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才鼻尖冒出来的汗珠:“就晓得奸刁。”
杨昀将卷轴取了出来递给了她,她翻开来一瞧,只见内里画了一副碧海扬波图,海船在阳光的晖映下熠熠生辉,天高海阔,海鸟遨游,一派乘风破浪的气势。
“如何了?”杨昀有些迷惑,景勒也在羽林军这么多年了,行事越来越慎重,很少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杨昀伸开双臂接了过来,这个小儿子的模样最肖他,五官俊朗,虎头虎脑,特别是一双眼睛,黑漆漆、深幽幽的,很有男人气势。他集了兄姐二人的长处,开口早、嘴巴甜、性子外向活泼,成日里“父皇”、“母后”叫得让民气酥不已,最得帝后的宠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