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秦湘兰立即也扑了上去,心疼地抱着宁珩痛哭了起来。
除了景昀,她不晓得还能有谁能够信赖,将这件触及宁国公府颜面的事情交托。
春闱眼看着就到了,而宁珩和宁臻川之间争论也几近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
“我这破工夫,到禁卫军能有甚么出头之日!”宁淮脱口而出,话一出辩才感觉不对,略带难堪隧道,“你还小,不懂这些,我先走了,等你五哥返来了,我去好好劝劝他。”
宁珩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啊?”宁珞愣住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糊了一脸。
那田嬷嬷的丈夫被查出了好几笔贪墨,幸亏光阴未几,几百两银子高低,那两口儿追悔莫及。秦湘兰听取了老夫人的定见,恩威并施,并没有报官,而是将他们百口发卖回了江南,主仆交谊就此断绝,房里的奴婢们也是以大力清算了一番,二房底下的民风顿时一变。
“五弟有三叔如许博学多才的父亲,只等春闱得中便能入朝为官,我不晓得有多恋慕,五弟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啊。”宁淮叹了一口气。
宁珞惊骇万分,莫非宿世那一场父子反目还是难以制止吗?莫非兄长不能摆脱参军身故的了局吗?
宁臻川嘲笑了一声,指着宁珩的鼻子道:“你抚心自问,你是资质痴顽吗?若你用心向学,固然不能位列二甲,可中个贡士却也易如反掌,可你瞧瞧你现在,别说是贡士了,只怕答的考卷都让人笑掉大牙!”
宁珞好半天赋回过神来,摸索着问:“二哥你不是下个月便要入禁卫军做一名校尉了吗?恋慕我哥做甚么?”
宁珩呆在原地,本来决然的眼中一阵茫然。
宁珞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哥,你不走啦?”
“好了,你们别哭了,”他嘟囔了一句,“真是水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