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氏的脸都涨红了,宁珞赶紧打圆场:“二婶娘,七姐姐只怕是不舒畅,你还是去瞧瞧她吧。”
方才起了燃烧苗的心被这几句话泼了个透心凉,宁珞做甚么都提不努力来,就连昔日最爱好喝的莲子红豆沙都落空了甘旨。
回到府里,老夫人和秦湘兰、宁成氏早早地便等在内厅了,绿竹镇静得很,叽叽喳喳地便把赏花会的盛况说了个天花乱坠,只隐去了宁珞那段险况,宁贺氏不住地嘉奖宁珞临危稳定、才华过人,宁珞倚在老夫人跟前一个劲儿地笑。
竟然敢让天子等他,这话也只要这疏狂自大的邹泽林敢说出口。
前厅的正堂中,除了茶盏清脆的碰撞声,温馨得近乎诡异。
翌日书院休沐,宁珞可贵不消起早,懒洋洋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起了身,紫晶一边出去服侍一边道:“少爷在内里等女人好一会儿了。”
这邹泽林乃三朝元老邹太傅之孙,自幼体弱,拜了武真观的北仙真报酬师,养成了放达不羁、风骚脱俗的性子,入朝为官后别离在御史台和吏部任职,凭着一张利嘴获咎了无数达官权贵,他和景昀、宁珩都交好,最后被杨彦设想堕入了一场谋反案,盛和帝即使爱才也故意有力,被判斩首,血溅午门。
宁珞纳了闷了,宁珩自打被允习武后,成日里就仿佛放飞的鹞子,日日都几近不见踪迹,今儿如何会来找她?
紫晶摇了点头,奥秘隧道:“不是,再猜。”
盛和帝朝着邹泽林招手表示:“邹爱卿乃新科状元,就替朕宣读这赏花会的绝代风华吧。”
景昀的手心不由得起了一层薄汗,站起来对着宁臻川一鞠到底,正色道:“宁大人莫要讽刺我了,叫我元熹便好,我和远之情同手足,他的父亲便是我的父亲,我便叫上一声伯父可好?之前是我冒昧,要打要罚,小侄我甘之若饴。”
绿竹忿忿地哼了一声,张嘴就想告状,宁珞瞪了她一眼。
“这画的是谁?”宁珩回过甚来意味深长地问。
“听哥的话,别想着他了,他的确很好,可他不是你的良配,你会悲伤难过的,哥不想看到你如许。”
邹泽林毫不在乎隧道:“稍等半晌,让我和宁女人再说两句。”
“你谨慎被宁珩一拳打飞了。”景昀冷冷地说了一句,拽着他便走,邹泽林还不甘心转头和宁珞“哎哎”了两声,宁珞看着好笑,忍不住掩着嘴乐了。
宁珞意兴阑珊地起了身,没走了几步,紫晶便眼巴巴地跟了上来,嘟囔着道:“今儿这个来的可抢手了,今科的探花郎、抢挑北周将军的定云侯世子景昀……”
宁珞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表示没兴趣。
……
接下来的诗茶花也有了成果,这七项技艺,赵黛云构造算尽却最后只在“茶技”上勉强得了个头名。封赏过后便是赏花宴,赵黛云早早地就不见了人影,绿竹探听来,说是赵家女人落水受了寒,乞假回府去了。
那姓翁的捋了捋胡子道:“这画技头名是我们几个筹议了好久才选出的,这八位才子各有千秋,有的精于适意,有的着墨工笔,但论画技,倒是庆王府的小郡主最为出众,宁女人固然适意风骚,画出了江南春光的神韵,但技法稍欠,而赵女人恰好相反,技艺出众,但神韵稍欠,摆列二三名,假以光阴,二位必然是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