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了,看着这个小女人便想疼想宠想看她娇羞脸红的模样。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吻,他正色道:“不是装出来的,是我只会在你面前不端庄。”
这一个软钉子碰过来,青娘的嘴角都僵了,勉强保持着风采站起来点头请安,连景铮都忘了领了,率先分开了膳厅。
宁珞顿时红了脸:“你……如何这般没羞没躁的……本来常日里的端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宁珞倒是有些不测,看来这孩子非常聪明,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她伸出大拇指道:“铮儿真是短长,说的比我都好。”
紧接着,景昀的公事便日渐繁忙了起来,盛和帝已经将他从翰林院调往了吏部,年底将至,此时正值官员年考之际,吏部繁忙得很,别说午膳了,偶然乃至忙到半夜才回。
她微微一笑道:“铮儿喜好吃天然是没事,只是铮儿,有一句你可传闻过?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她刚要起家,景昀表示她别动,本身解了大氅递给了绿竹:“别过来,等我暖一会儿,别把寒气过给了你。”
等早晨景昀返来时,宁珞和他抱怨了两句,却被景昀一下子抱在了床上,在她耳边戏谑着道:“你如果再不进补些,到时候老丈人又说你太小了,不让我圆房,我可得找面墙一头撞死。”
屋里烧着地龙暖意融融,宁珞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读了起来,眼看着日头西斜了,内里才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挑帘而入。
固然她并不怵于执掌侯府中馈,可她这一世的春秋还不到十五,在别人眼里,就算再聪明,这资格、经历都明摆着还欠火候,如果一入侯府便将一向掌家的姨娘夺了权,指不定被人如何戳脊梁骨呢。
四叶机警隧道:“不如我再去瞧瞧世子到那里了。”
宁珞心中一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景曦坐在中间埋首用饭,宁珞却能看到她耸动的肩膀,想必是在暗自发笑。
每日送走景昀上朝后,她便在几名婢女的服侍下看看书、饮饮茶,兴趣来了便挥毫泼墨、操琴赏花,除了不便出府,跟在宁府做女儿时没甚么辨别。
璎香回声而去,宁珞在门口等了半晌,却没见景昀的身影,不免有些迷惑。
宁珞在原地目送了她半晌,已经入冬了,室外酷寒,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领大氅,心中微叹: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甚么?”宁珞失声道,“母亲病了?我如何不晓得?”
景铮欢畅地将面前的鱼盆一推,“我今后都不吃了,”话一出口,他看着那鱼有些舍不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改口道,“等嫂嫂来了,嫂嫂先吃我再吃。”
不知怎的,宁珞内心又有了那种奇特的感受。
景铮欢愉地围着宁珞问东问西,他固然才十岁,家里早已请了先生发蒙,加上脑筋矫捷,好些题目都希奇古怪;宁珞的学问虽比不上邹泽林、景昀那般赅博,但胜在耐烦实足,对于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自是绰绰不足,还能引经据典地说上几则妙闻,比起先生教的还要风趣。
景昀也不答话,只是握住了宁珞的手。
等用罢了午膳,璎香端了一碗药膳过来,是山药莲子甜羹,内里不晓得放了甚么药物,说是活血驱寒的,让宁珞趁热用,宁珞刚喝了两口,青娘便笑着道:“少夫人好口福,可从没见世子之前有这么知心呢,曦儿,你说呢?”
这个时候就连绿竹和紫晶也不帮她了,说是她的确瘦了些,得好好进补身子才好为世子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