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凝神看了两眼,寂然道:“不太像,倒是和宁大哥像了个九成九。”
老夫人明显是看惯了,沉着脸冲着宁珞招了招手,宁珞快步到了她跟前,伏在了她的膝前。
秦湘兰和老夫人见了宁珞天然欢乐不已,拉着她问长问短,宁贺氏打量着她笑道:“珞儿的气色比起女人家的时候还好了很多,肤色也津润了好多,昀儿待你倒是故意了。”
“别理她,”老夫人抚着她的手道,“自从萱儿嫁入了瑞王府,她便是这个放肆模样,前阵子萱儿有了喜了,她更是不得了了,我看都快翻出天去了。”
那小娃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之间扁了扁嘴大哭了起来,反身便扑进了乳母怀里,百口人都大笑了起来。
“是,你感觉呢?”景昀思忖了半晌道。
景昀却不睬她,抬手直接让人把礼品直接送回库房:“嫁给我不能千娇百宠,还要为了我委曲责备,我可舍不得。更何况,如果太子殿下需求我们如许如履薄冰的话……”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别想这些了,我恰好有事要和你筹议。”
西北天然是景昀想去的第一目标,北周之患如鲠在喉,此次和使团中人打仗后更是令人忧心,边疆不稳,大陈便难有安宁之日,他夙来有金戈铁马保家卫国的大志,如有危难,天然责无旁贷。只是……景昀踌躇着道:“我担忧那边秋冬二季气候过分卑劣,不晓得你会不会适应不了。”
秦湘兰本日晓得宁珞要来,特地让厨子筹办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这是你最爱吃的蜜汁藕片,另有蟹粉豆腐羹,别家的厨子可烧不出这隧道的味道来。”
宁珞的眼中突然亮起光来,她上一辈子被困在方寸之地,几近足不出户,如果能出去看看内里的六合,怎能不让她冲动莫名。
秦湘兰顿时有些不天然了起来:“珞儿还小呢,开年刚及笄,不焦急。”
宁珩调往班固城前家里便已经开端在为他议亲,是翰林院大学士林振宁的女儿,闺名叫林墨兰,宁珞偶尔在外赴宴时也瞧见过,一副娇怯怯的模样,生得非常美好,见了她也很懂礼数,只是宁珞和宁珩密切,曾听宁珩抱怨过,他的老婆如果如许娇滴滴的,打个喷嚏便要吓死的模样,他可要头疼死了。
宁成氏矜持地笑了笑:“天然是不焦急的,只不过要早早筹算了起来,如果让婆家先发了话那就失礼了,就比如我家萱儿,嫁畴昔才不到半年便有了喜了,瑞王爷体贴得很,说是过了这个月便去别庄里静养,还要我跟着一起畴昔指导那些下人们如何养胎呢。”
“你想去那里?西北吗?”宁珞强压下心头的荡漾,低声问。
那日寿宴上宁珞一时激愤,只是返来后她左思右想了几日,太子殿下是储君,今后如果荣登大宝,定云侯府老是他的臣属,如果惹他不喜,只怕此后要行动唯艰,她身为景昀的老婆,此事又是由她而起,说不得还是应当由她去和陈氏和缓一下干系,受点气就受点气吧,别被景昀宠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没过两天便是休沐了,景昀便带着宁珞去了宁国公府,宁珞自和母亲、祖母闲谈,景昀则和宁臻川一起入了书房长谈。
“那可说不准,”宁珞调皮隧道,“哪天我便腾云驾雾地畴昔了,把哥哥给你揪返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厅里这才重新欢畅了起来。
宁珞也乐了,凑畴昔逗那孩子:“真的怕吗?让姑父多抱抱你就不怕了。”
话音刚落,宁成氏一头撞了出去,披头披发眼神凄厉,语无伦次隧道:“母亲,母亲快救救我家萱儿,萱儿她小产了,落红不止,嫂嫂……弟妹……珞儿……不不……世子你快带我去王府,去救救我家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