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太爷……没逼你订婚?”
“那如何一样,”景昀自傲隧道,“我的天然要比你表哥的好上一些,你日日用了我的,他的便赏了下人就是。”
只是这话宁珞千万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宁萱只怕心如死灰要萌了死念。她装得无事人普通,从玉髓手中接过了宁萱,扶着她一起进了屋,宁萱将玉髓也打发到内里了,屋里只剩下了姐妹俩。
宁萱站在院门前正翘首以盼,玉髓扶着她,此时恰是值秋老虎残虐,站在骄阳下暑意未消,而宁萱却还在裙外加了一件披风,那身形肥胖,下颌削得尖尖的,轻风轻扬着她的衣角,仿佛下一刻就要成仙了普通。
邹泽林长叹了一声,痛饮了一碗酒:“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是何必来哉。”
两小我坐在一起对酌,邹泽林苦着一张脸道:“元熹,你在你那边替我留个位置,等我过来。”
杨湛随口斥责了她两句,却也听了大半进了耳朵,和几个谋事筹议了几次,便不再想要挽留景昀。不过他为此特地安排了一场昌大的送别宴,只字不提景昀为何要远去西北,而是谈了些风花雪月为他送别。
“传闻九妹要去西北了?几时走?”宁萱不舍地问,“我替你备了些物件,不值几个钱,也算是我一片情意。”
“昀儿,我曾去过西北,”她俄然开口,“当时先帝御驾亲征时才不到而立,我是他最小的mm,自幼也会些粗浅的工夫,偷偷混在羽林军里跟着去了。”
景昀轻哼了一声:“西北那边的胡族有特制的羊脂油,传闻更有奇效,到时候我帮你弄点来。”
景昀沉吟了半晌道:“去一趟王府倒也无妨,带上四叶就好,不过,那边统统入口的东西都不能碰,本身千万要警省些,一有不对,便尽早脱身。”
独一让景昀挂牵的便是定云侯府的一老二少,母亲已故,父亲远走,他现在是府中的顶梁柱,如果他分开,不晓得祖母会不会接受不了。
“不必了,”邹泽林抖擞了一下精力道,“我持续写,不怕她不动心。”
景昀想了想道:“到时候我去帮你探听一下。”
“九妹……你不晓得……”宁萱的双唇颤抖,眼中悲哀,“那日实在我内心清楚得很,看着那一滩血水,我真想跟着孩子一起走了,可一想到是赵黛云害死了他,我就不甘心,就算为了孩子,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活着看到她遭到报应的那一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过她的……”
“你在王府里外都要办理,别华侈银子了,”宁珞叮咛道,“如果缺甚么,尽管去府里说一声,那老是你娘家,别看祖母常日里对你峻厉,可真要出事了也急得不成样了,好几晚都长叹短叹的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