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顿时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去:“老爷你来啦,如果早一步还能见到那位都督夫人,长得可真是标致。”
于锡元也有些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你懂甚么,人家出身高门,娘家又是江南首富,脱手天然豪阔。”
丁夫人忙乎了这一天,也有些腰酸背疼,坐在花厅里歇息,两个婢女替她揉着肩膀敲着腿。“明秀,把阿谁都督夫人送的东西拿来我瞧瞧。”
听了她的话,景昀也便应了,在这鲁平城中,他和刺史是同级,更有身上的爵位在,就算是刺史也该要敬上几分,天然和京中的谨言慎行有着天壤之别,宁珞和那丁夫人订交时用不着勉强责备,也就无所谓了。
于锡元皱了皱眉头:“你如何又摆这类谱?跟你说了,这位都督的脾气我还不太晓得,你设席和他夫人交好倒也没甚么,中规中矩就好,不准再自作主张。”
“用光了去买便是,”景昀对此事天然毫不在乎,“侯府里这点银两老是有的。”
午膳非常丰厚,除了西北这边的山珍,竟然另有一道都城中的时令好菜――清蒸秋蟹,丁夫人非常矜持隧道:“适值有家人从平州安阳湖返来,便带了些,大师尝尝,不消客气。”
内院中回廊画壁,曲径通幽,颠末端一座假山飞瀑,便到了一处花厅,花厅前站着一名身穿豆沙色暗纹褙子的中年美妇,一见宁珞便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拉起她的手便赞道:“这位便是侯夫人吗?可真真是美得跟那花骨朵似的,看得我都直了眼了。”
丁明秀盯着她瞧了半晌,这才甜甜隧道:“没想到夫人的目光如此锋利,一语就道出我的不敷,实在让明秀敬佩,”她顿了顿,游移着又道,“夫人该当和我普通年纪吧?叫了夫人二字,倒好似把人叫老了,真想叫上一声姐姐。”
景昀不出声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固然用便是,我自会想体例。”
她心知肚明,也不再往下说了,心中忍不住妒忌地抱怨道:“老爷你老是这么谨慎翼翼,瞧瞧人家。”
伉俪二人对望了一眼,快步到了那木盒跟前,只见那楠木小盒中摆着一支金臂钏,金钏的正面雕成了一朵花的形状,每片花瓣中都嵌着一颗明珠,最中间则是一颗水头极好的碧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