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的心往下坠着。
淑妃那边更是惨烈,侍女吓得断续叫出声:“流……流血了!娘娘流血了!”
明檀下认识便要下跪,可江绪俄然站到她身前,伸手挡了挡,眸光不避不让,悄悄地望着成康帝。
成康帝与他对视了会儿,眼神庞大。
成康帝闻言,径直望向明檀,目光锋利。
不出所料,半刻后,内侍便来回禀,并呈上了一瓶密闭封存的月光粉。
江绪不置可否:“走。”
“陛下许是幼时不懂事,并未将承诺当真,然臣妾一向当真。臣妾深知后宫多艰,可得知本身能够入宫时,仍义无反顾,这些年在宫中,臣妾向来都偶然去争抢甚么,也不敢多打搅陛下,只悄悄在宫中等着陛下闲时来寻。
淑妃的孩子没了,且太医说,淑妃体质本就不易有孕,此番怀上极其不易,这回没了,今后应也不会再有了。
兰妃与柔嫔齐齐跪下。
明显不过几息,明檀却感觉,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兰妃倔强地跪着,仿佛不还她一个明净她便要在这长跪不起。
成康帝闻言皱眉。
而现在如烟阁内,两间屋子俱是一片慌乱。
淑妃直直望向她:“你敢说你不是心悦定北王殿下?!”
佳朱紫那边叫得撕心裂肺,已是有早产迹象,章皇后忙叮咛人去找产婆,做好接生的各种筹办。
这东西京中少见,保存亦有门道,江启之没能够随身带着,就为了给他那小王妃摆脱。
外头佳朱紫的哭喊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地不住喊着:“皇上!皇上!”
他昂首,目光从兰妃与柔嫔身上扫过,不怒自威:“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待她站定,不远处便是两道不约而同的惨叫,惨叫过后,又是一阵痛呼:“好痛,我的孩子!”
明檀的心渐渐往下坠,她错了,淑妃这不是一箭四雕,而是想来个一箭五雕――
她俄然放下本身的头发,慎重地磕了三个头,眼眶发红:“臣妾幼时为公主伴读,曾与陛下一道读书,当时陛下躲懒,坐在臣妾身后,先生教书时,陛下贪玩剪下一缕臣妾的头发,惹得臣妾大哭,当时陛下为哄臣妾,曾承诺及笄之时便登门下聘。
他的声音如沉金冷玉,低低的,却让人莫名心安。
“月光粉?”明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