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道:“难怪灵州也曾有过水灾,先前听知府夫人提及灵雨河因祈雨得名,总感觉有些不对,厥后一想,灵州远洋,为何需求祈雨?本来如此……”
至于灵州港抽解,补齐两年税银还莫名多出利钱,这无疑是往市舶司身上明晃晃割肉。
这就同意了?夫君本日未免也过分宽和了吧?
江绪也望向手中那根遮着面纱的糖人,捏着木棍转了两圈,便作出要吃的姿势。
明檀不动声色地偷觑着他,他却神采如常,垂眸持续看起了兵法。
其间事毕,江绪一行未在灵州多留。灵州众官胆战心惊数日,终是毕恭毕敬将人送出了城,松了口气。
想到这,她下认识便望向江绪手中照着她捏的那根糖人。
付了账,明檀拿着江绪的糖人都瞧乐了:“这是如何捏的,我遮着面纱捏不出面貌便罢,夫君生得如此漂亮,竟被捏成了这般模样,瞧着脸都宽了两倍不止,另有这眉毛,这嘴巴……”
江绪点头:“以是,你先与舒景然一道回京。”
登徒子!孟浪!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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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因为江绪不肯伴随,而是明檀不喜让他伴随。
丑的只要他,为何连她的脑袋也要咬断!
明檀心想:完了完了,夫君定是要板着脸不包涵面地将她训上一顿了。
明檀善于深闺,平生从未见海,认知有限,她一向觉得海就是漫无边沿的江河,倒不知另有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