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福了福身，便表示守在外头的细弱仆妇将人带下去了。
定北王府现在也被严加看管，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为今之计，也只要等定北王反应了。
“……”
素心与绿萼闻言，忙护在明檀面前。
明檀脑中一时轰地一声，纷杂动机倏然闪过，不是白敏敏写的，那会是谁呢？上面所书是真是假？写信之人又有何目标？此人是如何将信偷换，又是如何发明她与白敏敏的通信之法的？
毕竟嫁入王府也已多时，她虽未决计运营，然想密查府外动静，不至于毫无体例。
另一边，平国公府，白敏敏也是不断烦着章怀玉诘问原委，可章怀玉不睬朝政，白敏敏如何问，他都是三不知。
陆停张了张嘴，倒是甚么都没能答。
“蜜斯,您去哪儿？”见周静婉径直出了远门，婢女忙跟上问。
只是这信通到第四日，明檀用五子汤浸湿纸张，耐着性子等候笔迹闪现，却见到了不甚熟谙的笔迹，上书：“定北王已奥妙归京，藏身别玉楼，最迟三日，将点兵北征。”
明净明净明净！信都搜出来如何还人明净！白敏敏底子就不想再同他说话。
晌午,桥方街，殿前副都批示使陆停府邸。
-
明檀静坐半晌，又叮咛素心：“非论用甚么体例，我要晓得，外头是否已有对爹爹调查措置的诏令。”
周静婉不该声。
陆停想解释些甚么，可终偿还是没说出口，只沉默着退出了正屋。
想到这，明檀沉寂叮咛：“素心，绿萼，速速去查，本日府中有能够打仗到这封信的统统人。”
周静婉正站在书房桌案前写字，常日午休之前她总要习上五张大字,然本日如何也静不下心，下笔无神，乃至连墨洇透了一沓上好宣纸都不自知。
王婆子笑了：“王妃真是天真，定北王殿下是甚么人？您并非决计为之的恩典顶多算是刚巧，真值得权倾朝野的定北王殿下以王妃之位相聘吗？还不是因为……您有个功高震主还不懂乖乖上缴兵权的爹。不过祸不及外嫁女，想来王妃的这份恩典，能保靖安侯府不被连累九族就是了。”
“哑忍冬眠十数载都未透露，又岂会是卖主活命的平常之辈，甘做三等杂役，不过是王府常常升等便要清查一遍祖宗十八代，你容不得半分闪失罢了。”明檀核阅着她，“另有那手字，写得甚是不错。”
素心与绿萼毕竟是历练多年的大丫头，排查个府中下人自是不在话下，未几时，人查出来了，杂役处的王婆子被带到了启安堂花厅。
“持续。”
这写信的纸张是纤云纸，纸张中等，比不得常日白敏敏所用的薄雾纸来得金贵。
陆停沉默半晌，上前坐至软榻另一边：“阿婉，我统领殿前司，统统皆是受命行事。”
随即，灯被扑灭。
她爹背动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比她还要焦急，不知怎的一拍脑门，竟想出了入宫面圣，门客周先生忙把他给劝下来了。
若没记错，因着定北王府长年给下人供发纤云纸，京中停产前的最后一批纤云纸全都入了王府。
明檀未回声。
他顿了半晌，不甚天然地喊了声：“阿婉。”
明檀惊奇不定，下一瞬她摸了摸纸张，俄然又发明，不对。
见他不筹算主动交代，周静婉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问道：“是你去抓的明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