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现在外头都在传苗禾娘家见杨大郎发财了,竟转头找人补彩礼的破事儿。但真的,能住这么好的屋、这么大的地,如果他,他也会这么想的……
苗禾挨个儿地抱了抱,最后还要杨大郎也抱过一次。小狗儿恰是认仆人的时候,可要多靠近靠近。当然明白也是不能忽视的,最后由杨大郎贡出大腿的位置让它趴了。
苗禾差点被这类逻辑打败。这是说,不幸的人更有理?
心中抱怨又起,苗敏忍不住开口。
苗禾道,“你有你的委曲,我也有我的,这事说不到一起,就不消说了。”
想到这,不由有些抱怨禾哥儿他家。
“禾哥儿,好久不见啊,我结婚那天没见你来,你、你家火锅饭那天良哥家刚好也有事,好多不巧了。传闻你有孕,真的恭喜啊。想想也好久没聊聊了,我、我能进你家坐坐么?”
“禾哥儿,你,你是不是还怨我在布店说错话的啊,我真不是成心的,我就想阿娘同意买那布罢了,没有坏心的。你要还不高兴,我跟你赔罪啊,对不住了,你以后,让杨大郎别再针对良哥家,好不好?”
息壤进级的隔天, 苗禾就拉杨大郎兴趣勃勃测试新服从。
“可,那地也不能说是我们抢的啊,工坊这么需求黄豆,村长不也说……”
“成果你们种了么?为了黄豆定要我们让地让屋,可一样为了黄豆,你们家但是该盖屋就盖屋,黄豆哪去了?你说这话之前,去问问当初力叔跟村长是如何来跟我们说的吧。”
“但就一间屋子的地儿,能差上多少啊?”苗敏更委曲,“禾哥儿,你都不晓得,现在我过的甚么日子,良哥家日子紧了,我也不好的。你,你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如何就没想想我了……”
“恩。”
而趁着这空档,杨大郎转去担水、洗衣,再去巡了半山上的鸡舍,还跑了趟有打谷机的人家,把苗禾弄得稻谷去壳。一向到下午太阳偏了,才同意苗禾跟着他上山持续清树、种树。
“不就是你们家说要种黄豆么?帮推了还不好?”
见他脚边一排猫狗也低着脑袋吃东西,仿佛吃的一样高兴。
不说从小长的好,家里没让做多少重活,就算没能嫁给苗远,背面嫁了杨大郎,竟就能住上如许好的屋子,连人都养的这般邃密白嫩!单说一个哥儿能这么快有孕,不是富养又是甚么?
只是想归这么想,等杨大郎一出门,苗禾就又有访客来。
如何就禾哥儿能这么好运?
苗禾不知该跟人聊甚么,昔日两人话题还都是苗远居多,现在自是无话可说,“屋子也就健壮点,你不也住新屋,必定也舒畅。”
苗敏不幸兮兮地说,“但推不推屋子,你们都是迟早要搬的啊。硬是推了屋,让屋子不能用,平白华侈了,没有好处的事,这、这不是……”
这个下午杨大郎回家后,就见小哥儿埋头吃着大卤面。
苗禾从速拉住人, “焦急甚么,渐渐弄就行, 你不另有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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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被迎进宽广亮堂的堂屋,苗敏心中恋慕混着妒忌,已浓厚的化不开。就堵他在心口。
他筹算去镇子东南的阛阓,专做牲口买卖的场子,拉一头有崽儿的母羊返来。要早些用息壤养起来,今后出的奶才够滋补。苗禾同意乖乖待在家。不过就不消二婶过来陪,杨大郎去去就回的话,一个下午的时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