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收了!”唐老板一拍大腿,故作豪气,实则臭不要脸道:“不过公子也得给小店,留点赚头是吧。如许吧,三百两我全收了。”
唐记南货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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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伴计验完货,过完秤,公然是三十斤毫不掺假的白沙糖,一两未几一两很多。
“竟然还是邻县的!”唐老板先是一喜,旋即盯着赵昊看一会,游移问道:“公子也姓赵,跟户部赵侍郎有甚么干系?”
眼看他就要出店门了,唐老板绝望的顿脚道:“那你要多少钱!”
比如这张会票上,就写着‘今收到唐友德纹银肆百两整’的字样。比起厥后老西儿们发行的银票,倒更像是存折。
待赵昊收起那些银两,他又拿出一张桑皮纸材质的会票,双手奉给赵昊道:“小店现银不敷,剩下的费事公子,与我同去隔壁伍记交割。”
唐老板却毫不脸红,持续套起了近乎道:“听公子口音,该是徽州老乡吧?哦对了,竟还没自我先容。鄙人小姓唐,贱名友德,歙县人氏。”
想清楚这点,他反而豁然了。不一会儿,唐老板抬开端,笑眯眯看着赵昊道:“这是一共多少斤啊?”
这期间还没有专营汇兑停业的票号,都是当铺、银铺之类带有金融性子的店铺,在兼近似的停业罢了。不过范围最大的几产业铺、钱庄,分店已经开遍两京各省,比如‘万源号’、‘恒通记’,已经能够做到天下各省通兑了。
“发愤,发愤。间隔这目标另有八十九年罢了……”唐老板大言不惭道。
“公子公子,做买卖哪能这么大火气呢?”
唐老板忙不迭拉住他。
赵昊却嘲笑不已道:“一斤十六两,三十斤就是四百八十两,就算你遵循糖霜的代价出,也能净赚八十两。何况我这糖不管卖相还是甜度,都远胜你的糖霜。在这全天下,就找不到更好的了。就不信这南都城没有情愿出高价的!”
独一分歧的是,上头没有‘见票即付’的字样。只要存入的金额,上头还多了存入人的签押……
听到唐老板的话,赵昊朝着店外张望的父亲,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不是,是小人赤手起家所创。”唐老板高傲道。
赵昊等得就是他这句话,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干脆道:“五百两一口价!你再废话一个字,我决不转头!”
“我叫赵昊,休宁人。”他对所谓老乡并没有甚么感受,那张员外不也是徽州老乡?
唐老板还想再尝尝,回味一下方才的甜美,赵昊却又打了个响指,高武便将布袋扎起。
赵昊回身就走。
赵昊却取出那两张赵守正预先签押的白纸来,道:“我小孩子家家的,哪能签书画押?还是用家父的名义立文书吧。”
赵守正大松了口气,朝儿子竖起大拇指,便放心的到一旁的茶摊,叫了碗八宝茶,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这下赵昊内心有底了。
文书拟好后,唐友德也在上头签书画押,然后接过掌柜备好的一百两银子,用专门秤银两的戥子,劈面称给赵昊看,一样是一百两未几很多。
“伍记范围要小一些,只能在两京南直隶兑取,连浙江都没分号。不过也有三十家分号之多了,且总部在歙县,是以敝店银钱来往都在它家。”
这是赵昊第二次见到所谓的‘会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