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闻言,忍不住撇撇嘴,暗道赵二爷不打自招了……
“父亲还给爷爷偷偷塞了二十两。”一旁的赵显眼里含着泪,哽咽道:“我娘她也一并要讨归去。”
屋里点上烛,桌上摆好菜,赵家四人就坐下吃喝起来。
赵创业看看他,嘴唇翕动几下,摇点头道:“还是等你父亲返来吧。”
“不成理喻,岂有此理?!”赵守正闻言大怒,将酒杯掷于地上,狠狠啐道:“大嫂如何好这般让哥哥难做?问我要钱也就罢了,竟然连给老爷子的钱也不放过?!”
“咦?”赵昊忍不住轻咦一声。
“是吗?”赵创业吃惊的看一眼赵昊,又恋慕的看看自家兄弟。之前他总觉着赵守正没心没肺、就晓得坐吃现成,非常荒唐好笑,现在却反而恋慕起他来。
这时,赵守正欢畅的快步进了院子。
“父亲。”赵昊借势抛弃了高铁匠,跟上赵守正。
赵昊悄悄翻个白眼,统共就这四个酒杯,上哪再给你找个去?
“别,大伯来了。”赵昊忙侧身让开。
赵守正在兴头上,也没发觉出大哥的非常。当然,他就是没在兴头上,八成也是看不出眉眼凹凸的。
“自家兄弟,客气个甚么?快快,赵显帮赵昊把桌子摆好,我跟你父亲要好好喝一杯。”
好一会儿,赵创业才清算好表情,长长一叹道:“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件事说出来你不要怪我。”
“来来,这也算我们头一次重聚,两个小子也一起喝一杯吧!”
“父亲,弟弟怕是躲出去了。”赵显神情悒悒道:“不如我们归去吧。”
赵守正给兄长斟上酒,端起酒杯笑容光辉。
“成,那晚餐就在这儿拼集吧。”赵昊看看天气昏黄,便推说去置菜,逃脱了这让他非常煎熬的环境。
赵创业却一个劲儿直点头。
赵昊看着赵创业不竭烦躁的扭动着屁股,真担忧他把板凳扭断了。
再看赵创业,本身明显已经奉告他,父亲在国子监坐监,入夜才气到家,他却对峙要等赵守正返来。
赵昊是看不得赵守正如许的,心中暗叹一声,起家给父亲递了个眼色。
分开家,他却先到高铁匠那儿,又闲谈了一会儿,嗑了会儿炒南瓜子。约摸着赵守正快返来了,这才慢吞吞到街上的酒馆,买几样荤菜,再打两斤烧酒,还不忘给高铁匠家捎一份。
他父子搬离了南城,便阔别了南都城的是非圈,已经感受不到老爷子罢官带来的影响。
见兄长霜打茄子普通,蔫得没边了,赵守正也跟着眼圈通红,陪着掉起泪来。
“咦,儿子。”赵守正见他捧着的酒肉大喜,将书袋往腋下一夹,伸手就要去撕根鸡腿充饥。“饿死为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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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归去?归去有好果子吃吗?”赵创业郁郁的吐出口浊气,站起来揉了揉生疼的屁股。
赵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大伯说着话。赵显默静坐在一旁,不言也不语。
若说是兄弟情深,那他为何老心不在焉?
赵创业和赵显在院中,左等右等不见赵昊返来。
“当年明显是她钱家耍诈在先,不但坑了兄长,还扳连父亲宦途不顺!”赵守正面红脖子粗,大有要去跟钱氏实际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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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如何不提早说一声,我幸亏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