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相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轮到太子了,他过的太舒坦了。”沉锦揉着脑袋,昨早晨他到底喝了甚么玩意,如何感觉现在脑袋内里发痒呢?
沉锦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了,就着她的手喝着醒酒汤。
比及的只要太子被软禁,皇后被软禁,蔡相被关入大牢,鲁国公她的哥哥跪地高喊皇上万岁。
开初,她恨极,恨不得杀了这个谋权篡位的牲口,他不是皇子,太子才是正统的担当人,皇家血脉不容有失,她一向在等,她等着太子有所作为,等着太子卷土重来,等着她的母家鲁国公府能够助其一臂之力,但是,她甚么都没有比及。
沉锦看着神清气爽的花琰,感觉头更疼了,他昨日也喝了很多酒,如何本日这么精力奕奕?
沉锦挠着头,胡乱的点头,“嗯,以是也该对太后尽尽天子的孝心了。”
“传闻方才太后去了永寿宫?”沉锦步子一晃一晃的。
“长乐。”祁烨抬眸看他,眼睛里带着微亮的光芒,声音沉稳有力,“朕的公主封号长乐。”
花琰吓得双手一扬,瓜子飞了满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嗯,太皇太后是朕的皇祖母,理应尽孝。”
沉锦大步走着,跟上祁烨,伸手,“花花给本将军下了甚么药?为甚么我头这么疼?有没有解药?”
名字挺熟。
前些日子,江静娴进到永寿宫里来见她时,她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此时才晓得本来真的是局势已去。
花琰人呢?
祁烨让小厨房煮了醒酒汤,宫女将醒酒汤送过来,只见沉锦躺在那边,一身紫檀色的长袍,长发随便垂落在地,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拧着,都雅的紧。
沉锦跟在他身掉队了崇华殿,找了一张椅子瘫在上面,“那些拜年的官员还未到,你这么早来崇华殿做甚么?”
世人,“......”
祁烨‘一脸震惊’,“本来这是解药吗?”
“哼。”沉锦看他一本端庄的模样,嗤笑一声,当了天子,脸皮更加厚了,这些话他本身信吗?
小宫女心怦怦跳,小声道,“将军,喝醒酒汤了。”
鄞湛从花琰身边掠过,神采飞扬。
祁烨没理睬他,超出他往外走去,沉锦感觉没意义,从柱子高低来,揉着脑袋,“本将军去看看小公主。”
“二哥...”祁烨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凉凉的,“这是皇后的寝宫,朕走了,你还要待在这里?”
沉锦叹了口气,身材靠回椅子上,看着劈面的屏风发楞。
祁烨在桌案前坐下,拿起了羊毫,崔铨忙上前给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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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宝贝小公主的封号是甚么?名字你这么快就起好了?”沉锦支着下巴看他,公然是自家闺女,这么上心,想来是要在待会儿百官前来拜年时宣旨吧。
也挺好听。
浅显老百姓唏嘘阿谁叱咤风云的相府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心中又悄悄欢畅, 阿谁一手遮天的蔡相终究垮台了, 虽不知新皇如何,但这几个月新实施的办法对百姓来讲倒是让他们看到了但愿, 这些年来朝政不稳引发民气不安, 但是看到那威风凛冽的长乐军驻扎在京,规律严明,新皇又勤于政绩, 大师的内心是盼着新皇能有所作为的。
沉锦忍,他现在是天子,不能跟他普通见地,难为他常日里向来面无神采的脸上能呈现这么‘五彩斑斓’的神采。
但是这只是场浅显的大火,大火无情,与新皇有何干系?要说有干系,拿出证据来,即便拿出证据,又耐新皇如何?是要凭一己之力与新皇的长乐军决一高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