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走上前,用帕子擦拭着江阮脸上精密的汗珠,不解道,“蜜斯,你不是特别喜好这绣墩草吗?你说这草种在石板之间,翠绿都雅,别有一番风味,这下过雨后,这草才方才长出来,你怎的就把它们都给锄了呢?”
江阮,“......”
“不过,测字总不如卜卦来的精准,只是我现在眼睛看不到,卜不了卦,那卖猪肉的,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祁烨又道。
江阮走后,祁烨垂眸立在窗边,窗子半开未开,鼻息间传来些青草的清爽味道,一窗之隔,院中有何种声音都会一丝不落的全都落入耳中。
漓儿的小脸刹时明丽起来,清脆道,“感谢蜜斯,我这就去。”说着蹦跳着跑出了门。
他每走几步便会触摸一下走到这里他该碰到的凭据物,摸到小几,申明再走两步便是饭堂的门槛,走出门槛三步远,是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是江阮用来晾晒制作胭脂的各种花朵,由此向前,脚底是一块一快的青石板路,再走十步,便是到他房间的石阶,三级石阶之上,有一处雕栏,雕栏以后便是他的房门。
江阮笑笑,“这草都雅是都雅,但是种在这必经的路上,怕是多有不当,不谨慎踩上去,怕是要摔交的。”
“蜜斯,蜜斯...”漓儿俄然咋咋呼呼的跑出去,“蜜斯...”
榕桓年纪固然不大,但到底是个男孩子,很多江阮和漓儿提不了的重物,做不了的事情他都能够,并且榕桓比同龄的男孩子高了很多,力量也大了很多,倒是给江阮帮了很多忙。
祁烨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昨儿个,有几位妇人来铺子里买胭脂,我刚好听了几句闲言,本日那卖猪肉的前来测字,扣问几句,刚巧便是昨日你们议论的那人,因而我便将昨日听闻的说与他听了。”
江阮将玉佩再一次收进怀中,却也不想再在玉佩上说甚么,只当没闻声漓儿的问话,云淡风轻的转移话题,“听漓儿说,本日只因一个‘伞’字,你便将隔壁街卖猪肉的家里有几口人都算了出来,很奇异,能不能说说你是如何测的?”江阮对测字一说一向很猎奇。
“你呀。”江阮伸脱手指导点她的额头,“被子不就是用来盖的吗?不然放在橱柜里等老鼠来做窝吗?”
祁烨点头,“好。”
江阮将药粉倒在他的指尖处,用粗布细细的缠好,叮嘱他,“今后走路谨慎些。”
漓儿,“......”
江阮再次迈步,走到他身边,“方才我见先生的手受了伤,我给先生抹点儿药吧。”
榕桓做的事情多了,漓儿相对便闲了下来,闲下来的漓儿最喜好的事情便是在铺子外托着腮吃着糍糕看祁烨给旁人测字,偶然榕桓不在祁烨身边,漓儿还能帮手念一下客人写的是何字,偶尔有客人找费事,漓儿也能帮手骂归去。
江阮惊得张大了嘴巴,难怪上午她听漓儿提及隔壁街卖猪肉的时有些耳熟,本来是昨日那几位妇人拉着她非要同她说的这些闲言碎语,她向来不喜背后里说人,以是并未谛听,倒是让在内堂喝茶的他听了个清楚明白。
江阮从怀中取出一向贴身收着的玉佩递到他面前,“给。”
江阮说完便松开他的手,下一刻,柔嫩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方才被她还归去的东西再一次躺在了她的手心,有些冷僻的嗓音,“好好收着,今后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
“如何了?”江阮正在算账,头也没抬。
晚膳时,祁烨将几两银子放在桌上推到江阮面前,“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