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本身方才的所作所为,江阮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回身跑进了房内,他会不会觉得她向来如此蛮横凶暴吧?
大门上不住传来大力的拍打房门的‘啪啪’声,异化着男人醉醺醺的粗噶嗓音,“小孀妇,常日里没人疼,可惜了那张小脸,来,让爷出去,爷帮你津润津润……”
江阮想要点头,奉告他她不严峻,但祁烨似是早有所觉,在她点头之前,大掌摊开裹住了她的脸,牢固住她的脑袋,“别动。”
“漓儿,你找些纸张,我画一些花式图,让你家蜜斯照着款式制成花钿来卖。”祁烨不知何时从后院进了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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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呼吸一滞,拎起裙角便往地上跪去,“民女见过太子...”
漓儿不明以是,“如何了,蜜斯?”
江阮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棍子,翻开了卧房的门,常日里听到响声,江阮决然是不敢出门的,但现在因着祁烨住在这里,到底是大了些胆量。
“小娘子快开门,让爷来疼疼你。”
男人折扇翻开轻摇两下,一身儒雅之气,“几年未见,二女人不识得我了?”
江阮已经谨慎的将门栓取了下来,并没有答复祁烨,而是跑出了大门,接着传来一阵棍棒敲打的声音。
“蜜斯,我出去骂他去。”漓儿固然不懂他说的话,但语气中的放浪鄙陋却还是听的出来的,小脸上尽是气愤,也健忘了惊骇,挽着袖子就冲要出去跟他打一架。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更夫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巷子里再一次归于安静,江阮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感受后背都要被盗汗湿透了。
江阮和漓儿惊的睁大了眼睛。
“不要动。”祁烨部下微微用力,轻声呵叱。
“你见过?”江阮睁大眼睛看向他,她如此惊奇并非是他见过琼花,而是他竟然‘见’过,她一向觉得他是生来便看不见的。
祁烨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抬高嗓音,“你去哪儿?”
“开门,开门……”
江阮见漓儿与榕桓都走了,内心冷静叹了口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过是哄他高兴,他高兴了,她实在也会很高兴的。
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江阮却记不起在那里见过,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听到阿谁叫门声,江阮终究复苏过来,坐起家,拍了拍漓儿的肩膀,安抚她,“没事儿的,他进不来,摆布不是另有祁公子他们在嘛。”祁烨眼睛看不见,榕桓又是个孩子,江阮这话也只是安抚漓儿罢了。
榕桓对江阮耸耸肩,然后回身出了房门,固然他晓得三叔眼睛看不见,但是三叔向来不会主动为别人作画题字,更不要说在别人---脸上---作画了,更何况,自从三叔的眼睛看不见今后,可贵有这般的兴趣,他如何能打搅他的雅兴呢。
江阮走上前在他面前的方凳上坐下,祁烨感遭到熟谙的淡淡香气,抬起右手在空中摸索着,然后碰到了江阮的发丝,再往下,触摸到了她光亮的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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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谨慎火烛,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祁烨肯定了江阮脸的位置,下一刻,一只手抬起悄悄捏住了她的下巴,江阮的脸被迫仰起,他超脱的面庞近在天涯,乃至连他清浅的呼吸她都感受获得,她的心缓慢的跳了起来,放在膝头的手因为严峻攥成了拳头。
漓儿撅嘴,手撑在桌上,“那琼花呢?我还从未见人绘过琼花的款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