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定国公佳耦此时虽没有骨肉亲情,但却有这些年的戴德之心,她单独支撑胭脂铺子的那几年,若没有叶舟逸,没有定国公府暗中照扶,她那几年也不会过的那般安稳。
正气呼呼迈步出去的人,闻言,倒是一怔,为何生机倒是先搁置一旁了,“你要往定国公府送东西?”
钰太妃并没有坐,她心中忐忑,忍不住开口,“不知本日皇后娘娘前来有何叮咛?”她只想带着孩子在这里安稳的度过平生,但是怕就怕天子并不是这么想的。
江阮四下环顾,朝霞宫内一片沉寂, 没见着甚么宫女寺人, 花草看起来也疏于办理,到处透着萧瑟之意。
“娘娘,这是崔公公方才遣人送过来的,是本年的春茶,陛下说娘娘喜茶,以是都送到娘娘这里来了。”漓儿端着托盘出去。
祁烨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不急,渐渐儿来。”有些事情是要颠末时候沉淀的,十多年的离散,早已成了陌生人,这声爹娘要如何才气唤得出口?
江阮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怀里的暖和,内心垂垂安静下来,“相公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
江阮一问,祁烨方才想起他返来的启事,顿时把怀里的人儿扯出来,垂眸看她,语气也变得有些阴霾,“传闻皇后要为朕选妃?”
钰太妃闻声,抱起孩子回身,见到江阮似是愣了一下,又看江阮的穿戴打扮,另有她身后的带刀侍卫,心下已是了然,却也惊奇,“皇后娘娘?”
江阮进了朝霞宫, 方才泼水的宫女正瑟瑟颤栗的跪在地上,颤着声音, “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娘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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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走上前,摸摸她怀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男孩,“本宫记得他也不过十个月,这就会走路了?”
江阮看到祁烨,迎上前去,眼中带着纠结,“只是临时起意,本日在宫里见到了定国公夫人...只觉内心有些难受。”
那几个宫女闻言,神采刹时变得惨白, 跪倒在地,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