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没教养呢。”漓儿圆滚滚的眼睛瞪着她,“只要没有教养的人才会在人背后说三道四,没读过书的恶妻。”
江阮咬着下唇,脸青一阵红一阵,却死力平静的扯着不依不挠的漓儿往屋内走,就在这时,那郑家娘子俄然‘啊’的一声住了嘴,取而代之的是‘嗯嗯’的哭泣声。
自她从荆州返来后,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丫环,能够说是举步维艰,在她最难的时候,是叶舟逸暗中为她办理,到处帮她,帮她度过难关,落下脚根,还开了胭脂铺子,让她有了此时还算安稳的日子。
说着,叶舟逸对她眨眨眼,“你看,当年你不顾性命的救了我,我本就该以身相许的,更何况,我娘也喜好你,你嫁到我们家,我让你做正妻,气死鲁国公府的那些人。”鲁国公府与定国公府向来是死仇家,现在鲁国公府恰是失势之时,在叶舟逸的爹定国公面前频频摆出高人一等的模样,叶舟逸对鲁国公府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江阮对他有拯救之恩,江家的人,他是一个也看不上的。
“你说谁是没读过书的恶妻?”那郑家娘子指着漓儿,手直抖,“我不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当着你家蜜斯的面也敢说,养了个男人在家里,还不让人说了如何的?整天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不要脸,我呸...”
叶舟逸走后,江阮内心却真的计算起这个看似荒唐的发起,嫁给叶舟逸,倒也不失为一个别例,固然是下下之策,但是此时她也没有上策啊!
江阮点头发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江阮托着腮盯着内堂的蓝布帘子入迷,手无认识的摸着胸口的玉佩,如若真是如此,这胭脂铺子就留给他吧,总归他也能有个住处,毕竟这玉佩买十个铺子都绰绰不足的,今后再相见怕是难了。
“嘘,别说了,你没看那郑家娘子的了局啊,难不成你也像被石子卡住喉咙?”
叶舟逸见她不信,敲她脑袋一记,嫌弃道,“你是不是傻,你若嫁与我,今后你有了心仪的男人,我能够放你走啊,我有了心仪的女子就先娶返来做妾室,等你嫁了今后,我再将她扶正就好了,我把你当亲姐姐,并不想失身于你,也不想把我纯粹的豪情放在你身上,你莫要想多了。”叶舟逸双臂抱在胸口后退一步,一副怕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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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榕桓分开人群缓缓走了出去,在世人呵责他一个孩子离远点儿时,榕桓淡然的上前一掌拍在那郑家娘子后背上,石子‘噌’的一下从郑家娘子口中飞出,落在石板路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上面还感染着郑家娘子的口水。
但是等郑家娘子力量越来越弱,目睹着都翻白眼了,世人才着了急,有人呼喊着要去找大夫,有人呼喊着要去找羽士,顿时乱成一团。
世人看向江阮的眼神各种百般,都在小声的嘀嘀咕咕,明显如许的谎言并不止郑家娘子一人在传。
江阮用力抱住她,怒喝一声,“好了。”
“我说的有错吗?你跟你家蜜斯一样,都是个骚狐狸,每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勾男人。”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声音清楚的传进了胭脂铺子。
“你,你,你说谁呢,你别躲,你过来,你别躲...”
......
“产生何事了?林家娘子这句话问得好啊。”不等漓儿说话,那郑家娘子嘲笑两声,甩了一旁拉扯她的手,“我不过与旁人闲谈说几句话,你这丫环倒好,扑上来就打我,公然是没爹没娘的,一点儿教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