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星接过针织外套披上,见秦时风仍然没有让开的意义,歪头问:“先生,八十块钱,走吗?”
穿戴整齐的钟逸从隔间出来,见到门外的楚南星和秦时风,愣了一下。
“学姐,”钟逸嗫嚅道,“我、我不是——”
钟逸终究明白过来这是如何回事了,他脸颊胀得通红,回身气愤道:“你把我学姐当甚么——”
秦时风额角再次悄悄一跳:“......”
“衣服呢?”楚南星打断他。
楚南星非常警戒,将车商标发给了路双双,同时开着语音导航,确保司机行驶的方向不偏离线路。
门外的楚南星叹了口气:“我能出来吗?”
风月场上,讲的就是个你情我愿,秦时风向来不喜好搞逼迫那一套。
“学姐,您还缺学弟吗?”
钟逸怔了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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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搭讪的男人打断了她的思路,楚南星抿了抿嘴唇:“抱愧,借过。”
楚南星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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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星面无神采,朝钟逸勾了勾手。
楚南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样貌,只能瞥见他矗立的鼻梁、薄削的嘴唇,和结实的下颌线条。
楚南星心下冷哼,面对这类人,她连最根基的规矩都懒得保持。
听人说他比来急需用钱,应当是碰到了甚么难以处理的题目。
楚南星扬眉,长得倒是很漂亮,就是过分轻浮了。
那男人高低打量了楚南星几眼,嗤道:“这处所你来都来了,和老子装甚么纯!”
面前的酒吧和影象中的迪厅垂垂堆叠在一起,楚南星一刹时有些恍忽。
不但浮滑,还极其自发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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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的拉链松开了,钟逸也松了一口气。
亲眼看到小学弟在这类处所卖笑,楚南星的确气得脑袋都发疼。
“南星学姐......”钟逸喊她。
舞池中心的圆台上,钟逸穿戴一身紧身衣,攀附在钢管上扭动着身躯,谁朝他扔上去一张纸币,他就笑着捡起,朝那人奉上一个飞吻。
夜里风大,楚南星抱动手臂,在校门口等了十来分钟,网约车司机才姗姗来迟。
霓虹灯牌闪动,跑车摩托随便停在路边,喝上头的男男女女张牙舞爪地举着酒瓶,醉倒在路边大声鼓噪。
她就是用心要这么说,这个男人把她当作轻浮的女孩,她便也把他当作一晚八千的酒吧头牌。
钟逸“哦”了一声,将楚南星的外套递上去:“你的外套。”
“并且,”楚南星眼里闪过一丝滑头,“先生,恐怕你找错人了,像你如许的,一早晨起码八千吧?我出不起。”
“学、学姐?”
楚南星不动声色地往边上侧开一步,男人也随之侧了一步。
女孩白了楚南星一眼,对男人娇滴滴道:“王总,你干吗呀,有我一个还不敷啊?”
“出去找个学弟。”楚南星把台灯亮度压到最低,“吵到你了?”
“两个不嫌多,”男人面露贪色,伸手便拉住了楚南星小臂,不怀美意地摩挲着,表示道,“美女,急甚么啊,聊聊呗,哥哥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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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少顷,秦时风低笑出声:“这位,嗯......学姐,我想你是曲解了。”
楚南星见状,将身上的针织外套脱下来,递给钟逸:“披上,然后去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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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唇,径直往舞池的方向走。
楚南星刚想叫他“让一让”,便瞥见男人唇角悄悄一勾,笑得又痞又坏,接着他薄削的嘴唇动了动,嗓音降落慵懒。
她没有来过酒吧,去过比来似的处所是迪厅,当时她还很小,常去迪厅接不省人事的妈妈回家。
钟逸咬咬嘴唇,不敢看楚南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