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又细心地翻了他的眼皮瞧了瞧,颠末端好一番折腾,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见这环境,洛骁和严太傅心中更加忐忑,只拿眼直直地看着钱太医。但一向与钱太医打着交到的张有德倒是明白他的性子的,见状,当即默不出声地端了纸笔走过来。
“如果无事,那我就先行告别了。”钱太医将药箱背了起来,调剂好药箱的位置,木木隧道,“本日来了这东宫一趟,接下来,恐是宫中的各位主子都是要召我去见一面了。”
“如何?但是环境不好?”洛骁上前一步皱眉问道,“严峻的很?”
“王妈妈?”洛骁垂眸微浅笑了笑,“张公公怕是不晓得,这东宫里,从本日起,可就没甚么王妈妈了。”
严太傅见着环境,也紧跟着两个大宫女进了内殿,洛骁反而是被留在了外殿,一时竟余暇了下来。
此话一出,世人皆默了一默,半晌,洛骁朝着钱太医拱了拱手,苦笑道:“劳烦钱太医了周旋了。”
“如果皇后晓得了……”张有德微微皱眉道。
王妈妈渎职纳贿、吃里扒外他们天然不是不晓得的,只是因着她是当今皇后的乳母,资格辈分大得很,太子顾忌着皇后,等闲不敢对她动手,而他们这群主子当然便更是如此。
“无碍、无碍。”严太傅天然是明白闻人久的环境的,摆了摆手,道,“只不过,太子身子这般折腾,毕竟是……”话说一半,却又顿住了,看着洛骁,也没再多说甚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去,“现下你我还是先去青澜殿,看看殿下的环境罢。”
这些年,对于她纵有牢骚,却也莫可何如。却未曾想,这么个刁奴本日竟这么等闲的就被人……杖毙了?
“公公你说,是与不是?”
张有德接了一只匣子,只觉匣子动手竟冰冷砭骨得短长。单手翻开匣子一瞧,满满铛铛的冰在匣子里装着,在半昏黄的烛火下泛着橘色的光。张有德略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洛骁,将匣子还给了墨柳,朝着那两人睇了个眼色,墨柳和墨兰便明悟了,从速端着玉匣子在屋内忙活开来。
只是这一感喟,倒是唬了世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