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末声音暖和和婉:“那是因为奴婢自打服侍在娘娘身侧,就日日瞧着娘娘。如此这么多年了,娘娘需求甚么,奴婢天然是晓得的。”
淑妃望了茹末一眼,内心头稍稍舒畅了一些,只是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如果正儿八经的秀女倒也好说,偏生此次得宠的竟然是本宫部下的一个宫婢!那般姿色,倒也不知圣上看中了她甚么!”
茹末点了点头,看了面前的那名宫女破了道口儿的脸,出声安抚道:“娘娘这里有我,你们两个且先归去,拿些药膏搽一搽脸,别担搁了,在脸上留了疤。”
淑妃缓过了这口气,表情舒爽很多,伸手理了理本身的鬓发,反倒是提及了另一桩事:“说来,高傲皇子被放到了甘州,陈家高低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哼,谁让他们当初竟背着渚儿与大皇子勾搭在了一起!哈哈,现在落得这个境地也是该死!”
茹末见着那两人退下了,昂首瞧了瞧面前这都丽堂皇的寝殿,唇角如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笑,随后才又微微低了头,徐行走了出来。
淑妃狠狠地朝茹末瞪了过来,面色狰狞隧道:“早知本日,本宫当初就不该对知雅阿谁小贱人部下包涵!现在倒好,本宫养的狗倒是恩将仇报,反咬了本宫一口!”
洛骁应了一声,坐到床上对着赵睦道:“乔思林那处寻了这些日子,也该有所收成了。替我传信,让他去查查周守文家中那名叫做‘柳儿’的妾室秘闻如何,明日子时来而后山竹林见我。”
“想来统统都在娘娘的把握之下呢。”茹末恭维着,走到淑妃身边,“只是娘娘,夜也已经深了,奴婢已经叫人下去将偏殿清算了出来,要不今儿个就委曲您去偏殿歇息一夜,如何?”
赵睦摇点头,道:“先头倒是问过一回,末将只道参领身材乏了,先回屋里躺着了。”
淑妃嘲笑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圣上想必都已经腻在那小贱人床上了,又怎会心疼本宫手上这点小小的伤?”
洛骁冲他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徐行走过来,抬高了声音问道:“我出去的这些时候,这里没出甚么题目罢?”
茹末微微垂了眸子,抱着那装了药膏的盒子,回身将东西搁回原处,笑道:“恰是如此。”
那稍长些的宫婢点了点头,无不羡慕隧道:“那雅朱紫本来传闻也只是个服侍在我们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姿色也是平平,却不晓得走了甚么运,俄然有一天,就叫来娘娘殿里的圣上一眼相中了,第二每天还未大亮,那头金口一开就给她封了个朱紫!”
淑妃掀了眼皮子瞧了瞧茹末,顺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舒心肠笑着道:“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能办事!不像那些笨口拙舌的,甚么都做不好,只会惹本宫活力!”
两个小宫女听了这话,游移地昂首望了望,好半天,才颤抖着相互搀扶着起了身:“感谢姑姑、感谢姑姑。”
茹末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不疾不徐隧道:“在这宫中,长舌的人自来没甚么好了局……如果你们嫌本身的舌头碍事了,我这就去叫人替你们拔了如何?”
那宫女含泪点了点头,只道:“娘娘表情不快,姐姐还需谨慎。”说罢,才与身边那名宫女一同退了下去。
“忍不得又能如何?”稍长些的宫婢看了她一眼,道,“现下雅朱紫合法宠,圣上的心都偏到她那头去了,便是娘娘想要动她,也决计不会挑这个时候,去触圣上的霉头!”
说着,又似是有些迷惑隧道:“提及来也是怪得很,宫内的美人多不堪数,国色天香者也非没有,明显那雅朱紫瞧起来连娘娘的小拇指都比不得,如何就好端端的得了圣上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