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前次传闻师父已经位列仙班,这才但愿能用师父的名号和河伯套套近乎。

此时,自河水而出的神仙已经腾空到山崖上,这神仙红脸少须,身高七尺,眼睛极大,声音也是粗声粗气。只见这神仙睁大眼睛看着钟无艳和夏迎春两人,道:“汝等是甚么人,竟敢呼唤本仙?”

钟无艳一听仿佛有解,从速说道:“天然,高唐愚民皆知河伯施水辛苦,又怎敢以往替代祭奠物品,只是当时祭奠的时候,路遇横灾,少了筹办的东西,这才想着替代,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河伯的法眼,现在他们已然知错,并再三包管今后祭奠,定然三牲五谷家畜不敢怠慢,毫不敢轻渎神明。”

河伯又是气急,大声道:“莫非本仙的意义还不清楚,本仙已经将百年罚期减到了最后十年,如果他们还对本仙不敬,本仙的奖惩毫不止于此。”

夏迎春道:“这有何难,待我隐了妖气,任是谁也看不出我是狐狸精了。”

过不得斯须,突见此地上空天气骤变,风起云涌,叫人睁不开眼,此时横河也有异状,只见河水中间如有旋涡,流转不断,伴跟着一阵浓烟,竟是有人自河水升出。

钟无艳深知这高唐之地已经经不起几年折腾,又怎会就此罢休,只深深一揖道:“仙君可知这三十年来高唐长年产生的天灾已经让高唐火食残落,如果再有个十年,只怕此地已无壮丁,当时候又有几小我情愿来这荒凉之地,长幼俱亡之所再建故里。如果此地无人,河伯也再难获得官方百姓的祭奠。”

钟无艳皱眉道:“十年,河伯的意义是...?”

夏迎春还想说话,钟无艳却及时捏了捏夏迎春的手,抢先道:”河伯放心,我们必然把东西送到青淑的手上。“

夏迎春指着河水中间,大喊小叫道:“无艳,有人上来了!”

河伯微微动容,突忆起一事,说道:“要让我如常施雨也可,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天然信赖他们的诚意。”

钟无艳将夏迎春扯到身边,低声道:“待会你甚么话都不要说,也不准叫我无艳,就称我师姐吧。”

”嗯,如此便好...便好..“河伯说着,又伴跟着一阵浓烟消逝在钟无艳和夏迎春的面前,而钟无艳的手中鲜明多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钟无艳吓了一跳,只是伸手去抓夏迎春已经来不及,而河伯公然雷霆大怒,本来就大的眼睛现下更如牛眼普通大,边幅实在可骇至极。“你又是甚么人,竟敢如此猖獗。”嗓门之大,的确震耳欲聋。

夏迎春说话不客气,但奇特的是这个脾气甚大的河伯此时竟然也不见怪,只说道:“她住在三百里外的树林里,至于她是谁也便不关你们的事了。你们尽管把东西送到便是。”

钟无艳吃紧应道:“河伯固然叮咛。”

夏迎春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说道:“那可如何行,我如何能让美人单独冒险。”

钟无艳不敢不敬,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鄙人钟无艳,是鬼谷子王诩的弟子,特来拜见横河河伯。”

钟无艳心一动,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只说道:“我找河伯只是想好好安慰他,你身为狐狸精,如果他见了你便起火,我可如何和他说话。”【更何况,妖神夙来不两立,如果你们起了抵触,我倒是帮谁好。】钟无艳心想,但前面的话倒是说不出口。

“哦?”河伯面色稍缓,却仍然哼了一声道:“他们可算晓得本身的错失了?”

见夏迎春一脸对峙,钟无艳只好点点头,不置可否。钟无艳盘坐下来,从行囊里拿出黄纸朱砂,口中默念,朱砂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夏迎春猎奇地蹲坐在钟无艳中间,却看不懂钟无艳在写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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