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涵乖乖应了。
李二舅问明白了处所,他们径直就往最偏上那小间的客舍里去了。红珠门外瞧见正有一对富户伉俪站在门外,像是家眷的模样,猜想里头是只让学子自个出来。
红珠原还担忧人多事杂,他们很多担搁时候。但问过了孺子,晓得公然如他们先前所想,他们这等有荐书的另有专门有主事欢迎。
中午时是那位刘姓伯父请的客,李二舅和红珠带的干粮也就不消拿出来了。红珠见他穿着上乘,言谈豪放,早猜的他家也是从商的,比起李家程家开一个小食铺那是短长多了。
庙门前不比昔日,现在已熙熙攘攘地站了一些人。幸而建此书院以后,连续补葺,庙门前平整了还算宽广的处所,恰好便利今儿办事。书院里的主事们也是做惯了的,前头就分拨了两个口齿聪明的孺子指导。
程文涵过来先说了:“我们猜对了,这有荐书的径直排在了前头。只本年还是人多,便是今儿考,也得担搁很多时候。”
这是她爹的手迹,里头字体端方娟秀,偶尔册页边上还写了小注,红珠看了只感觉极好。暗道,就他爹这性子,如果出身好上一些,一辈子著誊写字的,便是不通事件一些,倒也无妨。
下山时,李二舅面色有些忐忑不安,红珠倒心宽,只觉能做的都做了,就差这临门一脚,成不成也就明天可知,也无甚可忧愁的。
论起来,即便红珠比旁的小女人想很多考虑很多些,但也绝没那远见那心机去留意殿试成果。毕竟她自个不考科举,她弟弟这才刚发蒙学根本呢,真要到殿试那一层,太远了。且前两年时,她家正困难着呢,哪儿顾得上那最高层次的玩意。她也就是闲时听了那么一耳朵,现在还模糊记得些罢了。
眼下红珠手里这一本,就是没抄过的。想来这书院的入门试如何也考不来如许的,红珠一时也不知程文涵如何就想着了把这书给带上了。不过既带上了,现在倒也便宜了红珠打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