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红珠这么应了,可一转头还是去请了通安里驰名的大夫来给她看病,涓滴不怜惜钱银,只叫他操心配几副好药来,不求将李氏的病根去了,也要趁机好生调度一番。
她长叹一口气,只道:“开这食铺的事是你先提的,你是个胆小的,文涵也跟着你一道闹,你这主张我虽应了,可内心还是不由忐忑的。我们这儿亏了钱,今后日子难过些再熬着也就是了,总缺不来吃喝,我就怕扳连你二舅他们……这食铺若不好,今后也不美意义见你二舅了。”
李氏见人都走了,她还得赶上去,此时不好揪着拿红珠说教,便仓促道:“我先归去看看,你忙完了再来。”
提及这绣花,搬离了朱家以后,李氏看日子闲了些,便去找了古大娘那儿的门路接了些绣件来做。李氏绣活超卓,虽不及古大娘那女儿大妞专门学的那般邃密,但她向来有几分巧思,便是绣一朵花也比旁人想多两分,她做的花腔子是人见了都赞的。
日子很快畴昔,程文涵去书院也快有一月了,这日李氏红珠都在食铺里忙活,朱紫兰忽的过来了,径直往背面对李氏说:“婶娘,奶奶让你回家一趟。”
李氏却内心不舒畅,只皱眉说:“红珠啊,如果我去食铺里只拣轻省的活是不成的吧,还让我待在阳光里绣花,听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去干活的,还是去纳福的?叫人晓得了笑话死了。”又说:“当我是个瓷人儿呢,我看真要如许,我还不如不去呢,省的我碍手碍脚。”
李氏讶道:“伯修这回要测验么?”
朱紫兰神采变了变,才硬气道:“婶娘承诺了,你可推三推四的。”
程文涵去了西山书院,红珠虽有些不惯,但倒也还好些了,李氏那儿却不成,当日送了人去书院,返来时她另有兴趣跟红珠提及书院里的见闻,可说完后夜里人就闷闷的,没两日竟生起病来。
朱紫兰瞪她一眼,“程红珠,你这老找旧话的成心机没有啊?”
朱紫兰气道:“我不乐意!”
李氏也笑道:“我就是信你,我如何不信你?”她看了红珠好一会儿,才感喟说:“我常想着,我这是生了两个儿子呢。”
李氏皱眉,开口打岔道:“唉,行啦,你们两个也是的,一时好一时坏。这一年大似一年,都是大女人了,还见天儿这般混闹。红珠,你还是姐姐呢,成不成个模样?”
红珠只好说:“娘,我就是开个打趣。”
李氏一听是朱老太太叮咛,不问如何就先承诺了,直接道:“焦急么?如果焦急,我现在就走。”
李氏神采歉然,却回道:“你不叫我去,我没亲目睹着他安设安妥,内心也是不放心的,这么不时挂念着,怕也得难受着病了。”又道:“我这也不是大弊端,往年也如许,就是身上懒些,咳喘两声,养两日待气候暖了,能好了。”
李氏是眼看着红珠算账的,一听她这般说,初时还不如何信赖,可她自个也是会算的,拿着帐本翻来覆去地看,又费了些时候亲身算了一遍,晓得这挣钱是真真的了,顿时大大松一口气。
红珠斜眼瞥她,“你听我说不去了么?没有吧?可别胡编排了。我这还没如何呢,就多问了一句怎地的,你当我们不消过日子不消干活么?不问清楚就走了,转头亏了买卖你赡养我啊?你说一句好,我立马甚么都不说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