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二舅半信半疑的,不过皂角洗手、烧个白醋也不费事,最后红珠到底也劝得他们跟着做了。程文涵给红珠紧抓动手几乎搓了两层皮去,嘟囔着抱怨了好一会儿。
钟氏只笑道:“好了好了,再急着归去也不是本日,好歹今儿再歇一天。”又对程文涵说:“中午我做些好菜来,好治一治你肚里的馋虫。”
李二舅点了点头,忽又感觉不该危言耸听的,便勉强一笑,“唉,这都是闲谈胡说的,若真出了事,县太爷那儿早有安排了,总不能不闻不问白白干耗着。”
红珠内心却有些没底,不说当代这时候的官僚,就说她上辈子,尸位素餐的也多得很。且就这时候的信息通报和构造手腕,真要出了甚么大事,那种一两个村庄都死绝了,而后乡县里才得了动静的景象也不是不成能的。现在这小老百姓真要靠县衙来拯救,可算是痴心妄图。
程文涵听得几分话意,到底是年纪小没颠末事,也不晓得这疫病的可骇,还猎奇问:“若真是个疫病,会传很多人么?”
红珠见他明白了,也缓了口气道:“这我晓得,可儿同人不一样,病也不会一成稳定,若这回不一样呢?就算不再得这个病,现在城里有如许的病气在,终归不好。如果身子骨不好的,被这病气一冲,五脏六腑一弱,不得这病也能够得旁的病,就是能治好也捡来一场的难受。若能避了去的,何必留着这儿找不安闲呢。”
这回就连钟氏也担忧起来,只忽的笑一声,摆手只道不是,又讽刺他们两个说:“多大的事,叫你们吓的。”
这话却惹得钟氏一阵好笑,“这哪是洗手能治的。”
程文涵嘿嘿笑了。
红珠又想起一事,叫了弟弟往厨房里去,只道:“我们去好生洗洗脸洗洗手。”
红珠却奇特道:“不该该呢,便是人去瞧热烈了,这一大早出门也该用早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