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有些猜疑地问:“莫非不是他跟你说要去考的?”
她到摊子上帮工时,那嘴碎的古大娘暗里里还不时拿她打趣,说是李二舅喜好她,等着她孝期过了就请媒婆把她定下做媳妇……红珠不是个平常小女人,听着这些打趣倒也不怵,反而还笑嘻嘻地推委。
李南兴蓦地听到程文涵要去考西山书院内心是有些不安闲的,他比程文涵还大了三四岁呢,也没想到去考,现在就被程文涵跑到他前头了。听着他娘是动了心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我也去考。”这话说了出口,他脸上才渐渐添了几分决然之色,直了直眼神看向程文涵,手上握了拳头,道:“我也去考!”
她没提搬场的事,只当真地揪着程文涵问那西山书院的事,“文涵啊,你如何俄然要去考那西山书院了?我早前也探听过,那书院的入门试可难了,竟是个考秀才一个样的,甚么贴试、策论,甚么诗句、八股文,全套考了一遍!”她顿了顿,有些担忧迷惑地看着他,“这些你都会了?我听南兴说,那策论甚么的,书院里先生才刚起了个头呢。”
李二舅哈哈一笑,道:“明白了明白了。没事,转头我帮你们找个好处所也一样。我们两家人非论这些虚话头。”
程文涵一怔,这些他可没想过,也不知该如何答复,只说:“他没跟我提过。”
李二舅叹了口气,只说:“唉,我也不是为这一件事。我也只要南兴一个儿子,天然也情愿他顺顺铛铛的,他想读书,我也不说二话,能供就供。可你看她……她心气太高了,也不管我们甚么出身,南兴又是个甚么脾气本领,就想着攀高。南兴的婚事、出息,每回跟她提及,她就要活力……现在南兴也随了她了,我才没忍住气说几句罢了。”
“二哥……”李氏听着内心一沉,也跟着有些忧心。
见他这小儿一捣蛋,屋里几人都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