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大娘哪儿还摆摊子呢，我们也忙过了早上再说。”红珠笑道，“古大娘也是个闲不住的，我看若不是昨儿我大伯家请了她，她就去开市摆摊子了。”
“我那男人是跟着他们主家在外头跑货的，平素少有在家。这不，连上元节都没畴古人就走了，说是南边出了一批蜡染的甚么布，非常时髦，非得焦急去订呢。”她那话说得又是抱怨又是欢畅，“现在这家里啊，正房里住了我那婆婆，她是个不管事的。先前她惦记取家里乡间那老宅子和几亩田，家里的叔叔过来接，她就归去了。因此当今就我跟女儿在了。下人么，方才你们也见着了，有一对老伉俪，帮着守流派和做做杂活。我那女儿小，便还买了个小丫环照顾她。就这几小我，简朴得很。”
进了屋子坐下，古大娘很快就将他们想赁屋子的事说了，又道：“mm，你也别怪我先前没个说法，我就是想着感觉他们不错，能跟你住一块也有个照顾，是件功德。以是这就领着人上门来看院子了！”
这话逗得古大娘不可，指着红珠大笑着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行了行了，我这儿都清算好了，一会儿就跟你们去找我妹子。”
说话间就到了前院，红珠当真四周看了看，见那院子跟钟氏说得差未几。前院没有南座没有北屋，只要两边的东西配房，看着比朱家那儿还要小些，布局倒是类似的，东厢那头两间房一间做了厨房，一间锁上了仿佛放了些杂物，靠北边那空位沿着屋墙倒是辟了块长长条条的菜地，现在看着有些混乱，也不知先前种了甚么。住人的便只要西厢那儿的两间了，一间大一间小，不过窗户都敞亮健壮，看着屋子精力。只要一个不好，这院子没有井口。
李氏闻言一愣，神采有些游移。红珠晓得她还是嫌贵，外头的杂院里两间屋起码也会少个五百钱。可比起外头的大杂院，古婶子这儿又是好的了。细心一衡量，古婶子要的这个代价不高不低，还真算是个公道价了。
红珠揣摩了一番，那靠北的配房大些，给她跟李氏住下，而靠南那间留给程文涵，窗户敞亮，另有处所给他放个大书案。那厨房也不小，恰好便利她常日里做些吃实验……
古婶子说了一段正歇着，眼睛往李氏母女这儿看过来，又笑问李氏：“不知李mm看着如何？”
李氏见此，想了想，还是承诺了。
古婶子摆布一看，忽得笑了，指着那菜地又提及一事来，“这另有个事前跟你们筹议筹议……先前那人家是应家布庄的伴计，在我当家手底下做活，两家是极熟谙的。他家婆娘小春姐是个勤奋的，开了这么块地，种些小玩意……我那当家的初时见了说不乐意，说是好好一宅子弄来种甚么农活呢，脏兮兮的也让人笑话。说罢就要人填了去。岂知我那婆婆见了欢畅，死活不让填。我婆婆还说呢，本来背面那院子她就想开来种地，老解不准，前头这个常日不碍老解甚么，那就留下吧。我当家的却不过，这就留下了。”说罢笑了笑，又说：“可别笑话我，你们如果住了这院子，就得给我婆婆留着这地，也不必多，一半处所就成。我先前想着租给外人，这地怕是留不住，如果你们家，倒还能筹议筹议。”
这话红珠不好回，倒是钟氏笑道：“安娘，也别这么说红珠了，她也就是那么一说，哪儿有见她硬来过，你这女人聪明无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