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妍梅顺手接过了李氏提的腊肉,看朱老太太有些笑模样了,便也跟着笑道:“我看文涵像我三哥,性子乖,人也孝敬,能记恩!不是那些个跳脱歪缠的。”
水生是朱妍梅的儿子赵通的奶名儿,他生下来时有先生算了八字,说是缺水,就得取这么个奶名喊着。这乍一听,还当是个渔家船家的孩子呢。
也是程文涵年纪小,被朱妍梅那一句“姐夫”一带,就说错话了。
红珠持续说:“我爹的事也没两日了,我们过来就是想讨奶奶的主张。”
李氏道:“娘,几日不见,您身上感觉好?”
朱老太太这时才展开眼睛,高低打量了他们几眼,不冷不热地说:“有甚么好不好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再如何,也比不得你们年青的。”
红珠肚里暗笑,也没那心机去戳穿朱妍梅的话,反而她见朱妍梅那神采对劲,仿佛正等着她诘问,她更是不说了,只点头笑了笑算是应对。
朱老太太也没胡涂,今儿她见他们过来,内心也猜到几分了。
李氏又道:“若依着端方,我们不在长辈身前贡献,这给白叟家的平常嚼用、使费银子,还得更多些才是。”
红珠眉头一皱,暗恼这朱妍梅话里又指着人歪曲,瞧她说的,明显他们一家上门一道送礼,偏就她弟弟能得个好,她跟她娘还是那忘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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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涵虽不敷沉稳,但他读书多,也晓得这扶养二字,不是讨情分不好、相处不来便能够舍弃的。
程文涵一听她话音,便从速过来给她问安岔开了话,他把手里那干枣红糖递给了朱老太太,笑道:“奶奶那里老了,谁说这嘴我骂他去!奶奶,这是我给你带的吃的,就当零嘴吃,补气血,对您身子好,转头再看你,定然年青好几岁。”
红珠也没那么吝啬,一点东西也不肯给朱家带,她只是担忧开了这个例,今后还得依着办,把朱老太太拿住了事理回回折腾人,岂不是糟糕至极。
不过便是不为甚么,这赵迅返来了,红珠也为朱碧云欢畅的,便笑了笑说真真是功德。
红珠心怕这两人叱骂弟弟,便赶着开口道:“人才刚赶路返来,又是大正月里,又是累又是忙的,哪有这么不识相去扰人的。这两家结了亲是长悠长久的,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红珠讶异道:“娘,哪有这么重的端方,这我们这才出来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