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说这个的时候!”红珠气得大喊,也不睬她,回身就往院里去,差点撞着了立在外头的朱紫兰。
姜氏一看她神采便挑了挑眼梢,内心有了掌控,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甚么困难?如果你们过年缺了银子,来跟大嫂说一声便是,自家弟妇侄儿的,莫非我还能不借么?便是不提阿谁借字,只说是帮衬着你们,我内心也是乐意的。你又何必去拿那缎子呢?那缎子说不得是旁的客人先定下的,缺了一样两样,到底说不畴昔。”
“安娘,这开铺子不是那么轻易的,你不要面子薄耳朵软被人骗了!”
李氏这才明白了过来,惊奇地看着她,“大嫂,你是说……我拿了库房里的东西?”
“红珠!”背面李氏屋里没拉住人,一听红珠这般骂,吓了好一大跳,差点就摔了。她追出来要拦着,谁知程文涵也是恼得很,用力拉住了李氏,“娘,这事你别管,听我姐的。”
姜氏神采变更了好几样,忽就骂道:“那如何成!安娘,你如何那么胡涂!那铺子是好开的么?你的银子给出去了么?”
姜氏一听就愣了,“那铺子另有你们一份?”
姜氏生了老迈的气,待李氏返来,她一看她脸上多了忧色,手上也没有那甚么缎子,便猜到这是卖出去了,约莫代价还不错。
李氏不好细说,游移道:“大嫂,我每日在家也做饭也洗衣,并未……偷懒……”
原觉得她这么一提,李氏就该乖觉地报歉主动提起往店里帮手去,可没想到本日这李安娘本日却这般回她。姜氏既是惊奇,又是气恼,便也有些急了,径直就问道:“我也不是说你甚么,只是到底是过年了不是,扫地除尘也得邃密些,没看碧云每日都忙着么?你这两日忙些甚么,我怎地传闻你拿了家里缎子到外边去卖?”
恰好这时红珠跟程文涵都回了屋,李氏眼神一亮,一把就抓了红珠的手,急道:“铺子的事你大伯娘晓得了,她正要奉告老太太。”说完这句,又将方才两人对话大略奉告了她。
“不是你赶着投胎吗?”红珠瞪眼。
李氏这才觉悟过来,急得连连摆手道:“大嫂,我可没进过库房拿缎子!”
“我也就只余下那么两匹了。大嫂若不信,我与你一同去,那缎子上另有我家的暗号呢。”李氏抹了眼泪,但这话还是说得清楚的。
朱紫兰被她这不包涵面的话吓住了,竟是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咒我死?”
姜氏倒也沉得住气,往她屋里一坐,就苦口劝说:“安娘,就要过年了,家里到处都充公拾,好些该备下的年货也没得,实是少了人手。不说是你,就是红珠那儿,即便李二许了她老多人为,这时候也不是挣的时候,很该先顾着家里才对。今儿你跟红珠都出去,家里连小我都没有……”
“已然是应下了。”李氏神采丢脸了,只这般应对。
“唉,唉……这如何……”李氏大急,眼睛都红了。
红珠听得那头一句,本觉得李氏是有了开铺子的钱银,是以有了底气跟姜氏说了铺子的事,只当她这回终究硬气了,正要开口赞她这回无能。谁知听到那真相,竟是李氏被人歪曲盗窃吃紧回嘴起来,才被人逼出了本相。
“娘,大伯娘说你是个偷儿,你解释过后,她就没别个表示?”红珠忍着气道。
一听如此,红珠真真几乎气晕畴昔。程文涵不太晓得内幕,但听了几句也是变了脸。
姜氏冷着脸从库房里出来,又见着朱碧云正拿着扫帚等物正清理院子,顿时内心更加恼火了。那程红珠一大早出去就没返来,眼下连李氏也出外去了,前头店里那么忙,家中琐事也少了人做。果然不是一家人,半点也不会替家里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