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弹痕深可见骨,从脸颊一向延长到耳际,猩红的血液像从地缝中奔腾而出的岩浆,汩汩地顺着白落羽美好的脸部表面蜿蜒流淌,半边脸都被鲜血艳红。酒红色的毛绒大氅上,血迹班驳,像玄色的霉斑。
女孩像是走惯了巷子,几个猝不及防的转弯,就跟身后的本国中老年人甩开了一段间隔。
“圣羽女神”盘桓在西沙海疆一带,短时候内目睹事件层出不穷。更有偷捕的越南渔民向越南政/府供应目睹的照片,就连邻近的菲律宾境内也谎言四起。
那一年,中国南海海防重地西沙群岛四周,因为“女性实体神来临事件”,一时候物议喧腾,流言四起。
红衣女子身姿凛然,神采安静,眼神却寒芒灼灼,望着远处黑衣人影,就像在看一只将要爬入脚下的爬虫。
冷不防,斜刺里伸出一只纤细白净的手臂,用不容违逆的力道一把抓住了红衣女子双腕间的枷锁。
红衣女子沉默肃立,长发垂腰,少有颠簸的脸上,漾起一阵波澜,双眸灼灼如火,内里有三分自责,三分仇恨,剩下四分满是心疼。
待站稳了,凝神一看,竟然是在W市火车站台前分离的何七顾。
白落羽咬了咬下唇,冷静收回了手。
白落羽一听,的确如同即将溺亡的人,荣幸地碰到了一块浮木。她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拽着红衣女子双腕间的枷锁,与红衣女子一刻不离地向着何七顾指引的方向奔去。
深夜,W市郊区的破瓦房里,今晚蓬荜生辉,逼仄的客堂里整齐地跪着乌泱泱一圈人马,各各神采恭肃松散,双手环绕长枪,屏息凝神,目不斜视。
白落羽忙不迭地答复:“我们碰到了好人,杀人魔,跟踪狂,在追杀我们,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