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扑哧一笑:“消愁?我有何愁可消?再者,借酒消愁不过是酸腐文人的说辞罢了,我何必与他们一样?任他甚么愁事,当真一杯酒进了肚子便能消解了么?”。
德福觑着她的神采,又道:“第二个就是郑国公的侄女,叫做张廷玉的,也是姿容曼妙,如三月之柳,且尤擅起舞,舞姿震惊四座,如同广寒仙女普通,此女封为少使。”。
如果此人生如琴音该有多好,曲终人断,哪得很多断肠情相思心?
语至第四名女子,德福语气便略略有些慎重:“第四名女子出身倒是非常显赫,是燕国的诸侯王妻妹,叫做程双雁。此女在燕国之时,已然是家喻户晓的绝色。此番是燕国特特保举了来的,皇上但是欢畅得很呢,当下就封做了少使。”。
王娡淡淡一笑:“边幅再好,也是其次。最要紧的你没有听到么?撤除阿谁莫言明月是西域人不知来头以外,其他几人,个个身家显赫呢。你殊不知。这才是最让我滋扰的处所。”。
一曲弹罢,王娡犹自怔怔,手指无认识地缓缓滑过琴弦,一串珠零玉碎之音流淌而出。
她沉吟半晌,便紧紧盯住德福的双眼,道:“只是这女子之事,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公公也只当给我存几分面子,没得别到处张扬了去。宫里大家事件繁多,自顾不暇,这些事情,不说出去也是对公公好。”。
王娡懒懒接过话头:“你原觉得甚么?皇上是天子,为繁衍子嗣计,也该如此。”。
青寒微微有些不平气:“蜜斯何必妄自陋劣?若论边幅,蜜斯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王娡随便指一指地上的弹墨锦垫:“公公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