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皱起眉头,微浅笑道:“甚么人,竟然作出如许大的架式,逼着朕见他一面。”。
皇上有此肝火,便是在她的预感当中。他平生所悔恨,便是官员秉公枉法,中饱私囊,现在再加上一个勾搭后妃,扰乱前朝后宫的罪名,任是谁也翻不了身。
正说着话,崔万海仓促走出去,拢着袖子走到皇上身边,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面色凝重。
王娡掩袖饮了一口茶,浅笑不语。
李欢然不知天子何意,只能踌躇着往内殿走。却闻声皇上扬声道:“将朱耀文等星宿厅一干人带上来!”。
张同从袖口抖落出一张纸,握在手里,道:“皇上这几日可曾听闻流言,说太后山陵崩乃是因为皇后腹中季子相克的原因?”。
李欢然有些迷惑,轻声道:“皇上叨教就是。”。
皇上倒也还沉得住气,冷冷一笑,叮咛她起来。
王娡只是低着头看茶,听到皇上说:“你如许冒死来求见朕,朕却还不晓得你的姓名。”。
皇上略微直起一点身子,道:“是出了甚么事情?你渐渐说给朕听。”。
王娡伸展开裙裾,盈盈拜倒:“臣妾妇人鄙意不值得入耳,只是皇上也可一听。遵循臣妾的意义,这位官员所说,也不是全无事理,仿佛有几分可托之处。臣妾觉得,治国之道,在乎乱世重典,盛事清规。现在乃是承平乱世,清规不成少。星宿厅虽小,只是诚如张同所言,窥一斑而见全豹,如果当真有错不查,只恐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