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胡说甚么呢,整日偷溜出去玩的是你,娘得找小我来收收你的性子,免得整日里像个野丫头普通。”孟云愤恚道。
“甚么年纪大了,您跟云叔如何回事啊?”
“我晓得云叔最疼我了。”酒杯再次斟满,云中剑已飘飘欲仙,孟灵酒见差未几了,顺势道:“云叔,我是这么想的,你照顾了我们母女二人这么多年,我娘心中也有你,我想干脆你跟我娘结为伉俪好了。”
孟灵酒出去以后,孟云关上房门,走到墙边,掀起墙上的画,谨慎翻开墙内的暗格,只见暗格内摆着一个灵牌,另有一个香炉,内里盛满了香灰,明显不时祭拜。孟云双手合十,一脸哀痛,低声自语:“mm,酒儿已经长大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性子也随了你,姐姐给她找了门婚事,但是内心又舍不得想再留她两年,又怕迟误了她。姐姐甚么也不求,只求你在天有灵,让酒儿将来能嫁个好夫君,不要重蹈你的复辙…”
荆州,谢府。
“云叔一点也不老,看上去就像我大哥一样。”孟灵酒改正道。
管家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饶命,本来已经追到那送信之人,谁料半路闯出一个黄毛丫头,将人救走了。老爷放心,主子已经派更多人去追了,必然追返来。”
转眼,酒过三旬,云中剑已是微熏之态,而自小在酒坛子里泡大的孟灵酒,仍然神采如初。看着有些飘忽的云中剑,孟灵酒暗自策画着,本日用的是家中最烈的酒,不信问不出来,思及此,孟灵酒又为云中剑倒了一杯,摸索道:“云叔,你跟我娘熟谙多久了?”
“你还没出世,我和你娘就熟谙了,有二十多年了吧,酒丫头问这个做甚么?”云中剑打了个酒嗝,问道。
“都怨我,把她惯坏了,等她此次返来,看我如何清算她。”孟云一脸怨责。
孟灵酒拍鼓掌,稍稍俯身,向着领头的黑衣人微微一笑:“还不滚回家?”
冷不丁的声音令几个黑衣人突然警悟,一看树下站着个鹅黄羽衣的女人,长得非常水灵,放下心来:“哪来的臭丫头,还不滚回家。”
孟灵酒眸子转了转,道:“娘,给我说亲也不是不成以,不过我有一个前提。”
无人回声,板屋不大,孟灵酒四周忘了忘,见一中年男人躺在板屋前的椅子上正打着呼噜,前面还放着一支钓竿。孟灵酒嘴角勾了勾,将包裹放下,抱着酒坛悄悄向中年男人靠近,呼噜一声接着一声,中年男人涓滴没有醒的意义。孟灵酒将酒坛翻开一角,拿起一旁的团扇悄悄扇向坛口,睡梦中的男人闻香吸了吸鼻子,孟灵酒将酒坛稍稍移远了些,男人不自发的将身材前倾,仍未醒来,岂料噗咚一声,男人竟直直跌在地上,“哈哈哈哈…”
林妈笑了笑,言:“蜜斯只是比平常女人奸刁了些,心眼还是好的,再说多出去逛逛也好,将来打理酒庄也有帮忙。”孟云听完感觉有些事理,不再出声。
“好好的提他做甚么?”孟云不解。
云中剑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孟灵酒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就这个呀?”看动手中云状的紫玉坠,孟灵酒一脸嫌弃。
差点忘了闲事,孟灵酒回过神,“酒儿服从。”
“晓得了,娘。”
“是,主子这就去办。”管家快速退了出去。
“甚么信?我…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仆人支支吾吾地讳饰着。
云中剑眼中这才暴露对劲的神采,“你可别藐视它,多少人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