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拿鬼枯草作何之用?”
“有三年多了吧,”百里鸣细心回想一二,“当时我刚来金陵不久,有一日正在街上闲逛,恰好遇见她正被其父亲追打,顺手帮了一把,就这么熟谙了。”
“多谢。”刘义敏微微俯身施礼,出了谷恶堂,径直走到骑在顿时的孟灵酒身边,伸脱手:“下来。”
“他将鬼枯草拿去仙林院做何之用?”长庆问。
“诶等等。”孟灵酒拦住他,“鬼枯草取来以后直接交给我,若秦姐姐晓得是你送来的,必定不会收,晓得了吗?”
百里鸣一听,悲伤道:“我与你出世入死,肝胆相照,相濡以沫,抵首同眠,竟然只排了个第二,我心如刀割!”
“你用了甚么体例压服她来?”百里鸣拱了拱孟灵酒问。
孟灵酒看了一眼上方玉颜,又快速移开,“没...没甚么。”刘义敏看她神情宽裕,嘴角愉悦地扬起。
谷柯将秦桑带到内院,“嘿嘿...”孟灵酒赖在一旁陪笑。谷柯白了她一眼不再理睬,为秦桑细细诊脉,诊完又问了几个题目,“大叔,秦姐姐到底得的甚么病?”孟灵酒问。
“啊?”孟灵酒愣了半晌,“但是大叔你不是偷了我的酒吗?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孟灵酒边喊边赖皮地追了出来,留下一脸莫名的刘义敏姑侄和点头发笑的百里鸣。
百里鸣一边吃力稳住酒樽,一边感慨:“我美意提示你,你竟怨我,人间唯女子与灵酒难养也!”
“这奴婢倒是没有细问。”白蕊回道。
“我只是将谷神医的要求说给她听,她就同意了。”孟灵酒道。
“她没病,是中了毒。”
谷柯非常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如何晓得,本身找去。”
“甚么?”苏锦月大惊,“表哥夙来只与徐公子交好,从未传闻他与哪位女子靠近,莫不是小巧郡主?”
孟灵酒浅笑着摆摆手,“不客气,快去吧。”孟灵酒高兴地望着苏锦里屁颠屁颠拜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时与他变得如此密切了?孟灵酒底子没闻声刘义敏的话,连晕车带来的不适也抛之脑后,思路飘飞起来。刘义敏见她心不在焉,轻刮翘鼻:“想甚么?”
回到京陵,孟灵酒立即马不断蹄,驰驱于各大医馆药店,但是驰驱半日,毫无所获。回到仙林院时,已经累得将近爬不起来了。秦桑一边为她捏着四肢,一边说道:“谷神医说鬼枯草长在西凉,非常希少,大宋一定会有。灵酒,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来日方长,我派人细细探听便可,你不必如此心急。”
其他几人见此,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筹办打道回府。刘义敏将和乐扶上马车,单独进了馆内。“公子,你干甚么去?”龙井跟了上去,孟灵酒不解地望了望,他也有病吗?
秦桑回过神,道:“我年幼丧母,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孟灵酒心知秦桑没有说实话,却也不便诘问。
“不晓得,你何不劈面问她。”百里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晚一天你就多受一天腹痛之苦,得尽快找到鬼枯草才行。”孟灵酒瘫在榻上,有气有力道,“对了,秦姐姐,谷神医说你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你知不晓得是甚么人下毒害你母亲?”
秦桑含笑,将鬼枯草交给玉露,按谷柯交代的体例煎煮服用。孟灵酒虽胡乱编诌鬼枯草的来源,但是她不晓得的是,此鬼枯草多年前确由西凉进贡而来,只是长庆出嫁之时当作其嫁奁,这才展转到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