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战战兢兢的提示道:“娘娘,先别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去云烟阁看看要紧。”
林司晴眼角悄悄滑落一颗泪水,用非常冰冷的声音道:“非骨肉之亲,无以刺痛帝王心。皇上的内心已埋下火种,现在我只需往火星里洒上一滴油,就能亲手铸就谢氏的宅兆!你必然要将我叮咛你的话服膺于心,明日一字不漏地说与皇上听,记着了吗?”兰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力点头。
“福六,”
“再有一会儿,皇上就该下早朝了,去把谢文姬请来。”
“娘娘,她肚子变小了。”绿衣指着林司晴的腹部道。
“可刚才你的婢女不是说”谢文姬不知如何开口,又看向绿衣,绿衣会心,上前诘责兰心:“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显是说...说”
谢文姬一愣,眨了眨眼:“只说了这些?”林司晴浅笑着点点头。
“是。”兰心领命而去,林司晴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把玩动手中的茶杯,茶水色彩甚深,模糊散出一股药味。
谢文姬一听,大惊失容,难以置信地看着兰心:“好你个贱婢,竟敢诬告本宫,本宫何曾说过如许大逆不道的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谢文姬见她遮讳饰掩,且她放在肚子上的双手已经陷出来一块,更加感觉可疑,“你莫不是假有身?”
兰心依命来到长春宫,通报过后,绿衣来到屋外向谢文姬禀报:“娘娘,云烟阁的婢女来报,说玉妃请您去御花圃一叙。”
兰心欲言又止,文帝欲加怒急:“说甚么?”
林司晴坐在亭子里,远远瞥见谢文姬走进了御花圃,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起家远远相迎,待谢文姬走近后屈身施礼。林司晴还是是那副冷酷的神情,谢文姬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若不是为了爹爹,本宫才懒得看你这张令人生厌的脸,“你请本宫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是的,娘娘。”绿衣谨慎回道。
过了一会儿,绿衣再次回到屋里,附在谢文姬耳边轻声道:“娘娘,那婢女说昨夜皇上向玉妃提起谢大人犯案之事,想要劈面奉告于您,您看”
“召三省六部进宫议事,除徐羡之、傅亮外。”文帝一声令下,顾不上看一下里屋的林司晴,大步流星般分开了云烟阁。
林司晴突如其来的举止,谢文姬感觉有些奇特,从侧面望去,俄然发觉林司晴的肚子特别大。谢文姬还未从刚才的迷惑中回过神,又堕入另一迷惑中,起家走近林司晴问:“你不是才怀上两个月吗?如何肚子这么大,像是已经八九个月似的?”
绿衣还未说完,谢文姬噌地坐起家:“她当真这么说?”
文帝重重一拍:“快说。”
兰心不动声色地回道:“奴婢刚才也是说皇上昨夜跟我们娘娘提起谢大人劳若功高,要嘉奖之事。”
谢文姬不悦道:“要叙事也该是她王如玉来向本宫存候,凭甚么差遣本宫,打发走。”
此时文帝已走近凉亭,见此景象,喝道:“谢文姬,你干甚么?”
“娘娘,臣妾真的怀有身孕哪,您为何不信赖臣妾...”林司晴一边朝着文帝的方向惊呼一边挡住向她腹部伸去的手。
“是是是...”兰心镇静回道:“贵妃娘娘说皇上能坐上龙椅,全赖谢大人一手搀扶,就算您晓得了,也决不敢见怪于她。以是不顾娘娘搏命抵当,硬要脱去娘娘的衣衫,还将娘娘推倒在地,厥后的事您都晓得了。”
文帝大惊,道:“快传太医。”说完还朝着谢文姬吼了一声:“谢文姬,玉妃和她腹中胎儿如有个三长两短,朕饶不了你。”说完一群人乱糟糟地拥着林司晴分开了御花圃,谢文姬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皇上这话是甚么意义?刚才本宫只是碰了下她的肚子,又不是本宫害她跌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