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免慢吞吞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个小白兔模样的暖手炉。
“皇后娘娘。”
只是朝臣们想要见她,瑟瑟还真的要去看看。
他是为了俸禄么?
“皇后娘娘。”
“好,好,吃得好睡得好,长得也好,微臣的儿媳,收养了荣儿,现在他已经是康王府的孩子了。”
“诸位,本王与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无妨诸位先去找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筹办即位事件?”
这么大的雪,淋久了轻易抱病。朝中很多大臣都是上一任陛下留下来的,年纪不轻了。受了风寒极轻易一倒不起。
“诸位请起。”
“太子年幼……”
她站在那儿,身材晃了晃。
“皇后……娘娘?”镇北王气味有些不稳,“您……您是不是,太精打细算了一些?”
瑟瑟坐在落雪的窗边,手中捧着一杯暖茶, 热气袅袅,她的睫毛上仿佛感染了一丝水意。
瑟瑟乘着辇车而来,远远瞥见了,眉头一挑:“给他们搭棚,一个哭灵别把全部朝堂的大臣都哭出来了。”
“皇后娘娘,康亲王,镇北王,以及柳阁老,朱大学士,六部尚书求见。”
镇北王说道。
他的眼里写满了被骗被骗的懵。
“皇后娘娘!”
他实在没有扯谎。
一边在京中当摄政王,两个季,刚好够他运营人脉,一扭头又把他送到边疆。人脉天然也跟着丢了。
前来的大臣也都是一袭红色麻衣,跪在瑟瑟的身后。
天子死了,皇后会不会让她们……全数殉葬啊?
“镇北王殿下不要担忧俸禄,俸禄的话,本宫会遵循两份亲王俸禄发放给您。”
瑟瑟提示:“你这是想要皋牢本宫,谋朝篡位。”
瑟瑟:“……”
如儿小兜她们还好,年纪小,每天瑟瑟只答应她们来哭一个时候,其他时候都好好养着。
瑟瑟踌躇。
太子还在哭灵,她也避而不见,罢朝五日,也到了大臣们能忍的一个极限了。
瑟瑟的手冻得微红后, 她慢吞吞缩返来,抱着茶杯感受温度的上升。
宫表里一片白雪茫茫, 四周挂着白幡白灯笼,宫人们夹棉的袄衣外, 都披上了一层麻衣。
“还好。你的名讳不难探听。”赵免夸道,“很好听。和你的人一样。”
陛下宾天不过三五日,停灵在前殿, 宫妃刚哭送完太后, 紧接着又开端哭天子。陛下死了, 她们甚么也没有了,一个个哭得天昏地暗,悲伤欲绝。
“你我皆知对方是甚么样的人,镇北王说这话,莫不是在逗乐子?”
内殿都是被红色的布全数粉饰了起来,御前奉养的人跪了一地,哀哀哭着。
这是要让他如何也积累不起来?
瑟瑟放下茶杯,懒懒道:“换衣吧。”
而后用一种庞大的目光看着瑟瑟。
“那也与我无关。”
六部尚书看起来对镇北王没有甚么好感,不给他翻白眼已经是看在瑟瑟还在的份上了。
瑟瑟忍着笑:“镇北王殿下所言极是。本宫想了想,就算本宫垂帘听政,也需求一个能在朝野高低得力的助手。不晓得镇北王殿下,是否情愿作为摄政王,照顾新君?”
一袭白裙的皇后抬着下巴,傲慢的背影婀娜,倒是高不成攀的冷酷。
殿内的炭火炉烧得噼里啪啦, 干热的室内带来了闷热,敞开着的窗户,模糊能送出去两股新奇的氛围。
前殿外密密麻麻跪着官员宗室。大雪还鄙人,很多朝臣们身上都积了雪,白皑皑的一片。